“他是就是颜师叔。”弥来道。
白衣男子点点头:
“我叫颜之迤,是这里的剖析老师,也是一名验尸官。”
“我叫荡...噶...隆...”断干仑嘴里塞满了东西,只能支支吾吾的言语介绍着。
“没事的,不用说我也知道了,老伙计跟我说过,断干仑是吧。”
“嗯呢。”断干仑露出一脸憨笑。
断干仑吃完,用嘴吮了吮手指,满足的瘫倒回床边,昨晚的一惊一险已随着七八个大肉包子下肚忘却的无影无踪。
但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我是怎么睡着的呢?真奇怪,只记得那匪徒还在地上,之后就.....
断干仑不解,他向颜之迤问道:
“对了,昨晚有两个人......”
颜之迤回答道:
“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并且他们的具体身份还暂时不清楚,不过那留下来的两把刀我已经拿给了大理寺的人了,就先交给他们吧。”
“好吧。”断干仑点头应着。
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断干仑发现身体各处都来劲了,一股热血充盈着整个身子。感觉与这凉气逼人的尸房待在一起,他都要浑身散发出热气来。
断干仑领着俩位弟子走出了尸房,顺着储药间一直走,弥来提议让断干仑去藻见潭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断干仑答应了,正好他也想散散心。
这个时间里别的楼阁房室都传出了教书先生滔滔不绝的讲学声,断干仑在外听着这声音意外的觉得不像脑子里以为的那样禁锢,大概他现在在外是自由的吧。
断干仑左看右看一有个窗户他便都扫了一眼,这里像这样的讲堂还是有挺多的,想从窗户里看见华一可的难度不小,主要他想见见华一可认真听课的样子。
藻见潭的水多像琉璃翡翠那样油碧见绿,不过还是能一望见底的。其潭周遭栽培有树,绿叶衬着绿水,夹杂着几件叠有红叶染有绿藻的白色顽石,令人一看之心尤静,暂居而魅如生。
弥来将断干仑领到桥上,桥下潭水映着三人的影子,站在桥上只能观望着潭水里灵动的鱼,再感受着林荫深处吐来的清巍的风。断干仑想摸摸水,于是走到潭岸边,这一圈都是石头,也许是潭底和边缘的石头上都爬满了青藻,故而唤名道“藻见潭”。
断干仑靠近过来,水里的鱼都游离的远远的,他摸了摸潭中碧水,盈到手心来还是无色如空。断干仑洗了把脸,呆呆地坐在石头垒成的岸边。
心好静,感觉我不是我了。
弥来问:
“师父,你是怎么打过那两个贼人的?”
断干仑原本静如止水的心境被打破,他空想了好一会儿,他觉得他不合适。
师父曾经在他迷惑习枪的时候告诉过他,在那少林寺,有一种修行叫做打禅坐定,断干仑不知道为什么那群秃头和尚要打蝉,蝉只是喜欢乱叫而已,师傅说你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禅。
打禅就是坐着一动不动,然后冥想,什么是冥想?就是什么也不要想,你听懂了么?断干仑...
师父说他性格刚烈,不适合干这种他觉得的糗事,现在想来,我也应该不适合。
断干仑大脚一踏,踏在了长满绿藻的群石上,摆出了一行走天涯无归浪客的模样。他仰起头朝天,结果发现太阳刺眼,于是换了另一边。
他张牙舞爪的将昨晚的事有的夸大有的说下地唱了一番出来,唯独那一拳金光的事他没道出,虽然他想炫耀,但也不傻,师父交代的,断干仑认定了还是要听下去。
弥来和一如两眼放光,他俩先听了他们的老师父说了这件事,知道了断干仑的厉害,但此刻又经过断干仑一番添油加醋,更是觉得眼前的武师肩膀停靠着太阳了。
真耀眼,弥来看过来,原来是真的太阳。
二人练扎马步的心此时此刻也打消了怀疑,都相互竞争地说明天要扎比对方更久的马步。
断干仑笑了笑,感觉我还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