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里是东洲南面,大灾变十不存一,你居然敢跑到野外,你怎么活下来的啊。”
这年轻巡警双眼的求知欲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于项前不想解答,只能惨然笑了一下。
“小张,你让他休息,现在他说话都费力气。”开车的汉子拍了一下转过身的年轻巡防警,眼神瞄了一下于项前继续说:
“到了东都,我们先送你去医院,没问题吧。”
不过他的话并不是疑问句,反而是肯定句,想来于项前有问题又能怎么样?
这装甲车在泥泞的路上行走,当真是一步一个坑,车里的五个人都被颠的七荤八素,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吐槽道:
“连特么冲积平原都会地震也是服了,好好的公路愣是变成了战场弹坑,我这个腰啊,真是要了老命了。”
于项前靠在后座上,听着几个人一起吐槽,正好看到一份最新的报纸,颤颤巍巍的伸手将那报纸拿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繁盛无比的大汉共和国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全国九成九的城市彻底变为废墟,总人口也从二十八亿锐减至不足三亿,足足有二十五亿人在这场大灾变中丧生啊。
看到于项前震惊的目光,几个安防警察对视一眼,眼神中的伤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这场大灾变虽然时间仅仅一年而已,却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他们也有亲属都在一场场的灾难中永远的离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皆是蝼蚁,碌碌只为生存。”
于项前感叹一句,这羸弱的众生在天灾面前如蚍蜉撼树,第一场烈火高温就将无数人渴死,烤死。
不知多少人因高温而死,随后就是暴雨洪水,接踵而来的寒流飓风又夺走多少生命?又是朽金又是地震,恐怕年幼年老者都死在了这一场场的灾难中把。
坐在前面的年轻人打开车窗朝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嘿,这贼老天。”
于项前没有说话,好似被车辆的颠簸弄得更没了力气,但是心中却异常沉重,这甲木之变并未结束,后面不知还要有多少人死去?
这里想着这些事,装甲车终于离开了破碎的公路,进入到了东都营地,这里遥遥可以看到化作废墟的东都原址,那里曾经也是钢筋水泥,如今却成了水泥石块和钢筋碎屑得坟墓。
车子开进营地,直奔营地医疗所而去,到地方于项前下了车被一名巡警送进去后,警察就离开了。
他们每天都会带来一些流民,有的是流离失所的人,有的是从乡下逃难的人,因为人口损失巨大,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能救治尽量救治。
看到警察离开,于项前转了个弯就离开了营地医疗所,走在满是帐篷的营地内,于项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打自己开始了地难九重天,也没感觉多久,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有余。
之前还是高楼林立,人头攒动的大都市,如今却成了这副场景。
滋啦~滋啦~欢迎··听··大汉中央广播········砰砰砰
一个大哥拿着一个收音机正收听广播,见它又断了声音,就抬手在收音机上拍了了三下。
现在是傍晚六点整,首先请听今日新闻简报。经专家推测异常天气还会持续至少三个月,未知植物请大家提高警惕。二、国家中央局表示,目前国内整体平稳,要全力保证各大据点人民的生存条件,国家元首做出批示,我们要为大汉民族的生存拼尽全力,每一个人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为了民族,为了国家!·······
于项前摇了摇头,看了眼那个大哥就走向远远处,在一间偏僻的帐篷中,于项前将一对重伤不治的母女抬了出去,掩埋在营地边缘。
从随身空间中拿出几件矿泉水打开,一条水龙子矿泉水瓶口慢慢形成,围着于项前绕了几圈之后,一身的污泥都被水龙卷走,换了一身衣服,于项前才将帐篷里的垃圾挥手清理掉。
“哎,总算是稳住了。”
于项前念叨一句,身体内的五行之力和混沌之火开始慢慢趋于稳定,细胞中海量的世界源也开始慢慢降低喷射速率。
这样于项前才堪堪稳住身体内部情况,如果按照这个情况继续下去,再有三天,身体内的情况将彻底稳定。
··············
次日拂晓,一声凄惨的嚎叫将沉寂的营地唤醒,那是一个女声,凄厉的嚎叫让所有睡梦中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
于项前也从修行中清醒,虽然没有走出帐篷,但是一股血腥的气味顺着清晨的微风吹了进来。
起身推开帐篷的帘子走到外面,就听越来越多嚎叫从刚刚的方向传来,于此同时就是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外面逃跑。
“快跑,有人变丧尸了~~~~”从人堆中一个大汉猛然将挡在前面的几个人推开,朝着后面往里挤的人群大喊一声。
于项前身高相比四周的东都本地人高出不少,目力之强将核心地区看得清楚,就如那大汉喊的一般,中心正有几个身形诡异的‘人’扑向周围的人群,并且开始撕咬起来。
若是真的只有中心的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事,在这个拥有热武器的时代,面对丧尸这种存在其实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几个丧尸根本翻不起风浪。
但他们就好像一个开关,正在四散而逃的人群也突然出现了这种丧尸,开始扑咬其他人。
好巧不巧,一个正好跑到于项前面前摔倒的小孩,也发生了变异,就见他摔倒之后,并没有如往常孩童那般哭泣,反而手指诡异的抽动两下,待他再站起来双眼已经没了瞳孔,张着刚刚摔破的脸就朝着于项前扑来。
四十三号的军靴脚底板请了解一下,于项前抬腿就是一脚将他直接反向踩了下去。
并没有下死手直接将他的头颅踩碎,只是将他的头颅压着,任凭他的双手死命的撕扯于项前的野战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