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这东西,除了出生是他决定的,别的全是自己决定的。”陈玄祺缓缓说道。
命要我明天死,我活不过明天,但我可以今天死,这就是逆天改命。
“虚无的东西,无论他存不存在,求个心安就好。”温尔不喜欢陈玄祺凡事都要讲清楚,凡事都要说到底。
陈玄祺喜欢暗地里不自觉的将自己想法强加给别人。
二人在空无一人的温府中漫步,忽然迎面间来到了一处凉亭,温尔轻轻一笑。
“当初温洒就是在这里淬体的。”温尔说着,不经意笑着落了两颗泪。
陈玄祺不忍心看她哭泣,上前搂住了她。温尔依势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吐诉心声:“温洒是个好人,温仪他们干的事我不会怪温洒的。”
温夫人假借温家气运已尽,找温仪取来了那温府千年神叶,熬成药让温洒服了下去,说是能修行无阻。
可结局并非人愿,温洒病重。温夫人得知南安十六国中的季晚有一续命之法,特千里相求。
季晚欲以温尔命换取温洒活下去,可这做的局被陈玄祺打破了。温夫人和季晚做的局,连同温仪和温洒全都骗了进去。
只是陈玄祺至今不解的是,明明温故千年前就说过,这神叶不可入药,为何温夫人还是执意将其熬成药让温洒服下。
如今看来,如若不是这温夫人糊涂,那便是背后定是有小人指点。陈玄祺虽然与那温夫人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可就那一面,陈玄祺就觉得温夫人绝不是这般糊涂的人。
看来这些疑惑,只有到了朝城中才能明了,朝城百官,陈玄祺所了解的已经有几人了,看了此一行,风云变幻定将朝城搅个天翻地覆。
温尔自己知道不能太依靠陈玄祺,缓缓起来,笑着看了一眼陈玄祺,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陈玄祺会以她笑容,牵着她的手,跟着她,他很喜欢这种平静的感觉,他多希望此刻即是永久。
可同伴的约定,季晚的局,所指向的都是一个地方——朝城。
破局,逆天改命。
他越来越觉得,朝城就是一盘下了千年的残局,无数蛛网密布,各类动物隐于黑暗,自己这颗棋子,要落在关键的位置。
温尔领着陈玄祺来到一处池水,在他们左边池水上架了一座木桥,通往别院大门。
温尔站在池边一颗树旁,松开陈玄祺的手缓缓蹲了下去:“小时候我就不知道这颗树叫什么名字,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温尔尴尬的笑了笑。
陈玄祺看温尔在扒土,有些疑惑,说道:“这是在干嘛。”
“小时候的一些东西。”温尔说着,已经将树边挖了一个小坑,温尔大喊一声“大功告成”。从坑中拿出一个铁盒子,时间的原因,盒子上篆刻,雕刻已经不可见了。
陈玄祺看着这充满铁锈和泥土的铁盒子,说道:“我来打开吧。”温尔点了点头,将双手伸入一旁的池水之中,仔仔细细地洗了洗。
铁盒子缝隙因为时间原因紧紧粘合,不太好打开,陈玄祺废了好大的劲才打开铁盒子。
铁盒子里面塞的满满当当,满是物品,温尔看见了眼睛放光。
陈玄祺也不得不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