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用手握住一些水,轻轻地拂在脸上。随后,腰处传来的疼痛感遍布全身,温尔眼睛一闭,幸亏旁边是墙。
温尔的手蘸着水,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深色的手掌印。
温尔的房门被推开了。
“爸爸吗?”温尔越来越虚弱,眼睛已经睁不太开,眼睛中那人的身影很模糊,迷蒙的双眼只看的见灯光使那个人的身影在眼眶中不停闪烁。
仿佛流水在炽阳下燃烧,积攒的泪水终于不在忍耐。
“是你……”那一句“好开心”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昏迷的她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陈玄祺柔软的怀中。
他眉头一皱:“病竟然这么严重。”
青鸾缓缓走进来,靠着门框,一副笑意的看着陈玄祺抱着温尔。
“走吧。”青鸾一听温府动静,脚步声突然急骤起来,“他们要来了。”
陈玄祺看了一眼怀中的温尔,心中想法出现。
陈玄祺抱着温尔站了起来,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温尔,说道:“你把他带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去解决。”
青鸾接过温尔,看了一眼陈玄祺轻声说道:“保重。”便迅速离开了。
陈玄祺缓缓走出房间,看了一眼天色,灯火下黑色仿佛虚设。
陈玄祺的心中添了一丝凉意,此时他也想一品曾经李言所说那解愁之物——酒。
说愁不知愁何处。
想到自己一路,似乎都是逆天而行。
李言呢?王婉呢?声音和记忆已经迷糊了,这度城四个月似乎很久很久,久到自己觉得再也不能见到王婉和李言了。
“此刻,只有你了。”陈玄祺看了一眼手中的“逍遥剑”。
逍遥剑在,陈玄祺在。但无论是逍遥剑还是陈玄祺,此刻都是为了温尔而存在的,因为陈玄祺只有你了,温尔。
“你愿意陪我战斗吗?”陈玄祺将逍遥剑横在面前,逍遥剑恰处于目光之中夜色与灯火之间。
温府众人发现从自己提灯的光中走来一个少年,这是他们从未在温府见过的人,他们突然慌忙不已,一种恐惧在心中蔓延,是那柄剑吗?
强大的剑意,让温府下人无不胆寒。
“你是何人?”温老爷穿过人群,与陈玄祺面对面站立着。
温老爷居高临下的态度让陈玄祺很不爽。
“杀你的人。”
“哼,你不怕死吗?”温老爷轻蔑的一笑,他扫视了一下陈玄祺的境界,嘲笑道:“一个刚淬体的人如何胜我平兰三阶?”
“命。”陈玄祺回答的很肯定,没有一丝犹豫。
“命要我死,我不得不死。可你不是命,我也不该死。”温老爷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试试看。”陈玄祺握紧了逍遥剑,做出攻势。
温老爷轻蔑一笑,很不在意。
“纵然这把剑的剑意无比强大,而你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刚淬体的局面。”
“不必同他多言。”人群之后缓缓走来一人,打断了陈玄祺和温老爷的谈话。
“季晚。”陈玄祺看着来人,“是你!”
“我说过,你需要离开齐国。”季晚说道。
“我不能不管温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