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通用求救信号是三长三短,哆晴是用了吃奶的劲吹起了那只小钢哨,三长又三短,反复吹响。
这个声音划破黑夜,一直传到了山顶上。
果然被小裘司机听到了。
他正在调度室里屋的床上躺着玩手机呢,隐约听到了口哨声,打开门站到外面竖起耳朵细听。
确认无疑是SOS求救信号,他都能确认到这肯定是陈哆晴在山路上呼救呢。
事不宜迟,优秀党员裘星星同志赶紧回到调度室里拨通了山下公交总站的值班电话,汇报了山路上有人呼救,他要马上开着公交车去救援。
此举是因为公交车都有车载定位,公交司机在下班后是不能随意将公交车辆违规开出,所以必须要向总部汇报后方可出车。
哆晴和小六子坐在山路边上互相依偎着轮流吹着小钢哨,直把耳朵都震的嗡嗡作响。
“小六子,小六子,你听你听,好像有车子的鸣笛声从山上传来了,你听你听……”
小六子停下吹哨了,支起了耳朵。
“嗯、嗯、嗯,是有车子过来了,咱们有救了,哆晴,咱们有救了哈哈哈。”
……
半小时后,哆晴和小六子被公交司机裘星星接回了山上的调度站。
“你们两个人啊,谈恋爱也不看看地方,跑那里去谈情说爱了,真是的!”
“那地方咋了嘛?”
“那个地方是‘宛家坟’站,确实是个邪乎地方,晚上车辆和行人都穿不过去,只要开到宛家坟站,只能调头往回开,否则啊你会在那里迷失方向。对了,赶紧打个电话给你们奶奶,跟她们说一下你们今晚回不去了,只能明早跟着我的头班车把你们带下去。”
“裘哥啊,你之前都没跟我说过这情况,难怪你们公交车6点钟就收工了。”
“那不是担心说了后你们害怕嘛,谁想得到你们深更半夜的跑宛家坟谈情说爱啦!”
三个人在调度站里涮了一顿火锅。
调度站宿舍里只有两张床铺,哆晴让小六子和小裘司机去里间睡觉去吧,她说自己就在外面调度室里上网将就一晚上。
小六子哪舍得让她一个人在外间熬夜。
于是到晚上11点时,小裘司机说他肯定得去休息了,因为明早还要上工呢。
而哆晴和小六子两人就在外面的调度室歪七扭八的各躺在一张可折叠的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小六子把自己的椅子拉到哆晴旁边想着亲热亲热,哆晴一把推开他,指着天花板墙角处的探头让他安分点。
小六子这才有机会摘下脖子上的挂件在灯光下仔细端详。
哆晴今天去了黄金回收店,但她并没有卖黄金,而是在回收店里用二两金当场定制了一个纯金的平安符挂件送给小六子。
这可把小六子感天动地感动的内牛满面。
调度站的外墙整面都是玻璃窗,举目外望,外面就是无尽的黑暗在此处汇聚,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要将一切都吞噬。
哆晴和小六子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窗外是无尽的山崖,远处隐隐传来似有似无的怪声,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未知的恐惧从那黑暗中猛然扑出。
突然,哆晴恍惚中感觉到窗外闪过一个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