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突然被拉开,银发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戈德安,你究竟在搞什么。”
攻肆坐起身,靠在床头,视线定格在男人脸上,定定看了几秒,就见那人的表情越来越臭。
琴酒突然“嗤”了一声,伯莱塔干脆利落地上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有,你最好别辜负那位先生的信任。”
攻肆也不在乎,在原身的记忆中,琴酒的性格似乎就是这样,习惯把自己放到被惧怕的位置上:“会好的。”
琴酒收起枪,抱着臂靠在一旁的墙上,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的确会好,你该庆幸那枚子弹的位置,也该庆幸组织里有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医生。”
攻肆耸了耸肩。
虽然那枚子弹伤到了动脉,但并没有伤到筋和骨,然而谁让最后的支援来晚了呢,原身已经流血过多而死了。
要不是攻肆的灵魂带给这副身体一定的能量,他也活不下来。
大概就是这些能量不断在修复身体,才让攻肆后来感觉越来越饿,吃了“食物”后勉强缓过来一口气。
……又被系统突兀地吸走了,导致他昏了过去。
只能说幸亏当时他的伤口已经经过了一些修补,血液也相对来说充足了一些,不然他怕不是来这个世界一日游的。
琴酒不知道攻肆在想什么,只是语气平淡中,还带了点看热闹的嘲讽:
“那位先生把你交给我了,这次错误让你永远失去了你的基地指挥权和散漫的训练方式。”
攻肆思考了几秒:“我的身份泄露了?”
“呵。”琴酒的嘲笑完全不加以掩饰,“那个基地明面上是你的身家,你说呢?”
也是,在他的地盘发生持枪械斗这种事,那个身份还禁不起查,注定无缘了。
好在原身也没想过自己的身份能一直干干净净,做了不少准备。
那道身份本也只是经营了许久的假身份,真实身份还在国外读书呢。
攻肆耸肩:“我有其它证件。”
琴酒用极具压迫力的视线看着他:“等你的身手足够好,我会考虑让你做点什么。”
攻肆一顿,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派去当卧底。
“算了,我还是适合做自己的产业,而且组织最近很缺经费吧?毕竟那位先生在自以为达成目的的时候做了那件事……”
再次被伯莱塔瞄准,琴酒凉飕飕地开口:“不要在背后嚼舌根,戈德安。”
攻肆耸肩:“好吧、好吧,琴酒,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琴酒定定地看了攻肆一会:“你变了。”
原身只有在面对机械的时候才会兴奋,看起来平时性格冷淡,跟人说话也简短,也从来不会像攻肆这样“调戏”别人。
攻肆则相反,他理智到近乎冷漠,但平时的样子多少有些轻佻,因为他习惯这样去试探别人。
他并没有试图表演原身,不过谁让他穿成原身了呢,演不演他都会是这个身份。
想着,他低低叹了口气:“是啊,的确变了。”
琴酒盯着他好一会,认出这人脸上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收回了伯莱塔:“住一个月的院,能出院的时候我会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