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我已经够浪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看着那熟悉的白骨脊剑上下翻飞,尽管操纵它的是一位毫不相识的大汉,司徒安还是一眼定真,认出了白毛妹的身份。
无他。
相同的功法可以有,相同的风格可以有,相同的战斗方式也可以有……
但那剑上纹着的粉色花纹总不见得人手一份吧?
至于司徒安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当初沈无伤提出给剑上点装饰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后来画花纹的时候也是她摇了好久让自己来画的。
亲手画的图案,司徒安自然记忆犹新。
尤其在画完之后,他还清楚记得,这只白毛妹当时还一脸娇羞地表示外人都不可以给她画。
问就是太露骨了……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的实力倒是增长得挺快。”
司徒安微微挑眉,他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看到老熟人,更没想过刘海柱居然都有人救。
不过形势紧急,联想到之前对方的留言,再加上了解白毛妹这种生物的特殊习性,既然对方刷新在这里,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手救下刘海柱。
司徒安有些好奇,遂也没有急着露面,而是戴着单片眼镜在一旁逡巡,顺便提防来自悬空魔渊的支援。
战斗打响至今,已经有谪仙级别的存在即将赶来战场。
他正在做的便是与往日沈无伤搭档时相反的活儿。
而那战场中间扛着刘海柱来回厮杀的粗髯大汉显然也清楚久战不利的道理,因此在接到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突出重围。
“呵呵哈哈哈哈,吃洒家一剑!”
“嚯吼吼吼!这一剑冰火两重天你可吃得来?!”
“不跟你们这群杂碎耍了!洒家告辞了哈哈哈哈哈!”
“……”
戴着单片眼镜的司徒安听着那大汉身影口中高喊的话语,脸色越来越怪异,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在行此作为,但还是强忍着笑意。
屁大点个还装上了。
而且那厚实到夸张的胸肌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太缺,所以在这种时候加上去吗?
话说捏一个这种形象,很难让人不怀疑精神状态啊……
摇了摇头,感受着离这里最近的一位谪仙位置,司徒安没有再在一旁观战,而是脚下法棍面包一现,朝着那谪仙前进的方向直直开去。
前面也说了
他做的事与平时跟沈无伤搭档时相反。
只不过相比较简单的侦查望风,司徒安偏爱更为粗暴一点的方式。
与其侦查敌情,不如直接干掉敌情。
与其消灭问题,不如消灭出现问题的人。
他称之为高效。
而此时此刻,正飞往目标地点的谪仙魔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前辈童颜鹤发,健步如飞,但吐纳依旧气定神闲,修行已登峰造极,请问你修了多少年呐?”
魔傀浑然不觉对方的出现,加上来人也是一身黑,只当是其他地方来支援的魔渊修士,顺口道:
“岁月不饶人,转眼两百年了……你呢年轻人?”
“我?惭愧,才修两年半,平日里喜欢唱跳rap打篮球,不像老人家你,可以偷天换日,鱼目混珠……”
“什么爱破?”
魔傀连同其后的操纵者同时一愣。
但来人的声音却越来越模糊,愈发清晰的则是剧烈的音爆和风鸣声。
“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喝,吃我一记大威天肘!”
“你……”
“砰!!!”
磅礴的力量骤然轰出,这具初入谪仙的魔傀哪里见过这阵仗,身躯几乎毫无防御可言,被摧枯拉朽的肘击瞬间击破了外壳,直直裹挟着凶残的灵力,一击便洞穿了整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