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
院子里还是只有箫子麟与慕之两人,但是却凭空多出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箫子麟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神情就满是无奈,慕之则是眯着眼睛浅浅地笑着,有好戏看了。
小院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这长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温和之气,身着宽大的儒袍,衣襟笔挺,袍身整洁无尘,身材修长,面庞白净,略带一丝儒雅之气,他头戴白色云襦,腰系墨色绸带,长袍拂地,步履从容,细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银戒指,微微闪烁着光芒。
这长者自然就是箫子麟与慕之的老师,也是书院现任院长,也是现如今书院唯一踏入至圣境界的大儒,当代夫子杨济儒。
“师傅,你又施展密念术偷听我和师兄讲话。”
吐槽归吐槽,箫子麟和慕之还是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对着老师杨济儒施了一个书院的弟子礼。
“坐坐坐,天天搞这些繁文褥节,看着都累,迟早有一天,给他废了。”杨济儒挥挥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
“师尊,想废礼节简单的,要不您去找孔师伯商量一下?”慕之接过茶壶给杨济儒添茶。
杨济儒喝了几大杯茶之后才停下来,后山这条小路真是难走,也是太陡了点,每次过来都得费一番腿脚。
“去去去,别给我出馊主意,你小子蔫坏。”杨济儒瞥了一眼慕之,他可是太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是打了什么样的主意。
慕之口中的孔师伯全名为孔承古,算下来,还是杨济儒的师兄,是书院资格较为老的那批教习之一,入书院的时间比杨济儒还要早些,现如今书院的老人们也只有他还坚守在教导弟子的岗位上了。
若说书院里面杨济儒最不想见到的人,那应该就是这位孔师伯了,其实倒不是两人有什么过节,而是因为孔师伯历来喜欢遵循旧制,而书院的这位夫子呢,又是他们那一代最为跳脱之人,偏偏不喜欢繁文缛节,行事从来不拘束,所以每次两人一见面,孔师伯都会因为杨济儒的行止不合乎礼节和跟杨济儒念念叨叨。
这可是让杨济儒颇为头疼,所以往常这位夫子都是会躲着那位孔师伯。
“切,师傅你真怂,不就是被念叨两句吗,堂堂书院夫子,嘴皮子说不过别人,这让天下学子得知得笑掉大牙。”
“你小子也开始念叨我了是吧,想去书山里面待个几年时间是吧啊?”
“错了错了,师傅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徒儿。”
杨济儒搬出书山,那箫子麟就只能求饶了。
其他宗门存放经文秘籍的地方叫做藏经阁,而书山就是类似藏经阁一样的存在。书山里面存有书院的所有典籍,里面不止有书院的秘诀术法,一些邪宗的功法秘籍,最重要存放着书院这么多前辈所著的全部书籍,可以说,书山是书院的根基所在。
而作为夫子弟子同时也是书院这一代天资最高的存在,箫子麟早被允许可以自由出入书山,但是箫子麟不愧是杨济儒的徒弟,不羁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要让他去书山里面待个几年,那可不是要他命吗。
书山里面可是还有书院的一些前辈在闭关的,箫子麟在里面要是不安分想偷喝酒,那很快就能感受到来自书院长辈的爱护。
“说说吧,你几月之前还在红尘客栈跟我传书,这个路程能够赶回来,想必是一路上没有休息吧,如此匆忙,是因为听说了妖族南侵之事?”
“嗯,我本来没那么着急回来,只是在半路上听说妖族举族南下犯我大凉边境,我才匆匆忙忙赶回来。”提到妖族之事,箫子麟也不再嬉笑,严肃地说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