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宋军队腐败严重,底层士兵被剥削的厉害,自是不肯去军营中讨苦吃。
况且大宋与西夏时不时开战,说不得一入伍,明日就上了战场,成了没人在意的炮灰。
这也导致了状元桥边,郑家的卖肉铺子成了灾民聚集地。
施粥的事,郑玄便没有停过。
全赖上任县尉,得了一大笔礼钱,加上地方豪绅投靠过来的产业,还能撑起来摊子。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啊。
……
又是一日,郑玄与提辖吃酒到半夜方回,躺在床上便开始酣睡,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屋中摇摇晃晃出来透气。
却发现依靠在门侧打盹的郑彪。
得了充足肉食跟官职的蕴养,先前的瘦弱小乞丐,身子骨也彻底长开,混像个铁塔大汉了。
“怎滴在这外边打盹,若是受了风寒,可少不了病一场,要睡便踏踏实实的睡去。”
郑玄看着如今筋肉瓷实有力的郑彪,心中也甚是满意,又顺手解了外袍给其披上。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气温从九月酷热急转直下,眼瞅着要落雪入冬。
郑彪被官人摇起来,倒是十分的不好意思,还有些少年的青涩。又感受着身上官人温热的袍子,竟有些鼻子堵。
“好了,做甚小娃子状,有事快快说,莫耽误了我跟鲁提辖的相会。”
郑玄大手一抽,做敲打状,实则在彪儿头上乱揉一通。
他也确实赶着去跟鲁达相会。
除了吃酒时的十分快活,郑玄发现待在好大哥身旁,更容易捕捉到灵气。
前前后后不过月余时间,他体内的灵力就从最开始的一缕,到占据全身三分之一的经脉。若是全力轰出一一拳,足以开山碎石!
郑彪这才从墙边站直了身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后,才拱手说道:
“官人,西夏狗贼露出了马脚,底下的兄弟们已经闻着味,找到了他们的一处据点。但却是在渭州城的核心区域内,小的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特来禀报。”
“哦!”
郑玄一下子清醒过来。
当日潘家酒楼里被那些西夏人逃了,本以为早就逃出来了这渭州城。
没成想这些人还是大胆,竟然还敢在这城内逗留!
“好彪儿,你且去县衙提点人马候着,我去找到鲁提辖,再与你汇合。”
郑彪得了令,便跑着往县衙赶,开始召集众多兄弟。
而郑玄也去老地方,找到了正要摆席吃酒的鲁达,喊着一同去经略府请示小种相公。
那群西夏人隐藏在渭州核心区域地带,那必然是有地方高层相护。
需得请示经略相公后,才能够做出决断。
但是郑玄伙同鲁达,却是吃了闭门羹,经略相公竟然是拒而不见!
“好贤弟,这可怎么办?没有经略相公撑腰,难道真的杀入那官宅之中?”
郑玄心中也是思量。
此刻县衙之内已经点了兵,消息必定走漏,再拖延一会,怕是西夏人已经跑了。
但是经略相公拒而不见,摆明了就是不会对他提供支持。
但若真让西夏人跑了,怕是他这个县尉,也就当到头了!
“查,必须要查!”
“但是这中间百般凶险,还望哥哥留在经略府护持小种相公,由弟弟亲自带队将那伙西夏狗贼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