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东元庙给本侯围起来!一只蚊子都不许放出去!”陆延川说罢,抬脚走进了东元庙。
“你们东元庙的主事的呢?侯爷有话要问!”罗牧山呼喝着。
片刻,一个身穿玄衣的人,长髯紫眉,正色地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侯爷千岁!老道符机,不知到小观有何要事?”
陆延川摩搓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你们东元庙真是玩得一团浆糊!放毒的是你们,施药的也是你们!放毒的死了,吃药的也死了。做给谁看呐?真当别人不长脑子吗?”
符机却抬头,丝毫不惧:“侯爷真是冤枉了我们清天教!自地尊立教以来,与民为善,虽然不能解百姓之毒,我们也是尽力而为!听闻医官们也束手无策,不也是神农谷的神医来了才了结!至于放毒的人,与我们清天教就更没关系了!”
罗牧山拍案而起,将白狐面白玉坠放在了桌上。“没关系?人证物证具在,你们东元庙真是目无王法!”
“韩五是你们清天教的人,这个白玉坠又是你们清天教的信物,你有什么话说!”陆延川眼神犀利得仿佛要吃了对方,符机只是避开。浅笑两声:
“侯爷未免太武断了,韩五想要进我教未成,心生仇怨,偷了我教信物,结果被蛇咬死!因果报应,蛇蝎之心,屡见不鲜。”
“好好好!符机道长真是生得一副铁齿!道长这么聪明,那你说韩五他为什么要毒杀四邻?”
“老道在东元庙静修参道,哪里能知道这一个外人在想什么?”符机捋了捋长髯,兴致缺缺:“侯爷纵使尊贵,也不该拿老道寻开心。若没有其他事,老道要回后山打坐了,慢走不送!”
“你!”陆延川拍案而起,目眦欲裂,从来没吃过瘪,怒火中烧。就要追过去,被罗牧山拦下,抚了抚胸口,劝说:“侯爷!我看这个东元庙不简单!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一个小小的东元庙,本侯就算拆了,也是顷刻的事!”陆延川气愤地拂袖,摔门而去。
朝上——
“陛下,中毒的几个县城都已好转。”老医官肉眼可见地憔悴,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
吴旭渊点点头:“嗯,诸位辛苦啦!不错!有赏。”
“多谢陛下!”
老医官激动地说:“陛下,臣等在南山寻得许多珍贵草药,如若加以利用,能给当世增添不少财富!”
吴旭渊也赞同:“如今南山已经开通,听闻神兽也已经不在山上,此万民之福啊。”
“陛下,此次礼县之疫病乃是毒症,凶手虽然已死,但是据村民告知,凶手有伙同清天教的教徒。此乃证物!”陆延川递上了白玉坠。
吴旭渊端详地看着白玉坠:“这个狐狸玉石,是何物?”
陆延川解释:“乃是凶犯韩五死前手中攥紧的玉石,与清天教的信物一致。”
吴旭渊眼神没有从白玉坠离开,漫说道:“既如此,诸位怎么看呐?”
侍郎李煜卿说道:“陛下!清天教一向与民和善,在坊间影响甚深,倘若因为其中一个牵连,就剿灭清天教,恐怕.......恐怕引起民变呐!”
陆延川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出来阻止,指着说:“李煜卿,你既然知道清天教影响如此之巨,不尽早剔除,难道留着腐蚀我岳国吗!”
“侯爷言重了,又不是邪教荼毒,何来腐蚀一说?”李煜卿解释道。
“还等着下一个礼县毒发不成?下次你们去抗灾,去救人!”陆延川语气强烈,几乎到了不容再辩的地步。
“侯爷和李卿家所言都有道理,礼县的东元庙,就交给侯爷处理了。其他地方的,让各地衙门官府前去通报,引以为戒!若有下次,就别怪朕连坐了!”吴旭渊说道后面语气重了几分。
“陛下圣明!”百官退朝。
从此南山神秘的面具慢慢褪去,医者开始上山采药,没有人再见过神兽,也没有人知道它是去了别处还是消失了。或许它已经得道升仙,或许他从此就存在于神殿里,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存在于人们对它的敬畏里。
吴旭渊在呈书殿,愣愣地看着玉石。
“景煜,朕让你查这个清天教,可有什么消息?”
“陛下,清天教的信物就是您手中这块玉石,据说是南山上的那只巨兽!”
吴旭渊思索着:“清天教和南山有关?清天教以前朕也不曾听说,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这个清天教的地尊一直很神秘,自立教以来,劝化向善,倒也不曾做过什么乱!”
吴旭渊冷笑:“地尊?呵.....呵呵.....竟敢自称地为尊,朕越来越好奇,这个地尊是什么人?一定要查水落石出!”
“陛下,那东元庙?”李煜卿试探道。
“先留着,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浪,不是还有陆侯嘛?让他们去搅和!”吴旭渊收了白玉坠,摆摆手,李煜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