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他晕了,我们要把他抓回去吗?”一路跟着的黑衣人问。
“这......也没看到李寻的踪迹,还是带回去吧,玉玺还在他身上呢,咱们也好交差!”
黑衣人就打算上去捆了,路过了一个穿着粗布草鞋的少年郎,半扎着头发,身材壮硕,头上带着斗笠,嘴里嚼着草根。
“你们这群人,青天白日,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做什么呢?”那人看到躺倒的老人,拎着木棍挡在了黑衣人面前。
“你谁啊!一个砍柴的小屁孩,一边去!”
“小爷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这是朝廷钦犯,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年轻人很快和几个黑衣人打起来。
“小子,有两下子!”黑衣人败下阵来。“
我看你们才是朝廷钦犯,打算谋财害命!”
年轻人乘势,一掌推在一捆木枝上,霎时,一根根木矢,刺穿了黑衣人的身体。
“流千手!你居然是.....”
“知道的人都得死!”少年郎将另外一捆木柴,运力飞了出去。那人来不及逃,被扎成了刺猬。
孙文景几乎晕厥,年轻人背起人,往家里走。走过了深林,到了一处幽静的竹轩外。
一个年轻人问:“老人家,这怪石山人烟稀少,除了我家几户人口,少有人路过。您怎么晕倒在林子里了?”
孙文景定了定神,问道:“年轻人,你知道这皇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以前我或许还不知道,这几天,整个国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奸相窃国,萧氏的江山改名换姓,灵国如今是岳国啦!”
孙文景稳住怒火,但也气得身体直抖。怒喝:“什么!那陛下他......”
“听说,陛下上为了保老太师出逃,惨死刀下呀!”年轻人叹道。
“什么!陛下———”孙文景从嘴里喷出血,两眼一黑,昏厥过去。
年轻人见状不妙,赶紧去喊自己的姑姑:“姑姑,您快来,他又昏过去了。”
一个身穿布衣的女人走过来,急忙用衣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看了一眼孙文景,一直觉得有点面熟,把了把脉,说:“气急攻心,又多日奔波劳累,昏死过去了。但他身体也经不住再劳累奔波,他是怎么气成这样?”
“他问我王城里的事,我说前朝陛下死于非命,他就气昏过去了。”
“难道他是皇宫里的人?”姑姑把孙文景随身带的包袱打开,看到一块国玺。先是一惊,再然后让年轻人把门关上说:“他一定是孙文景!孩子,你爹方阳和他也算至交。”
年轻人有点意外,没想过家中还有这层关系。
姑姑接着解释:“当初皇帝要封赏,你爹拒绝了,隐居山林。结果你出生不久,你爹旧伤复发去世了。你娘相思成疾,几年后也跟你爹去了。你从小就没了爹娘,姑姑也就没告诉你。可惜了孩子你一身武艺,姑姑不忍心让你去步你爹的后尘。如今奸贼当道,更是报国无门呐。”
“咳咳…...”孙文景醒了,喘了口气,对两人说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姑姑招呼:“孩子,快过来,喊孙伯。”
“孙伯好。”年轻人行礼问好。
孙文景没想到被人认出来,一脸疑惑:“这......你…...你们…...”
这个女人答道:“孙兄,我是方阳的妹妹,方安,这是我侄子方宇。”
孙文景激动:“方阳!你是方阳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今年几岁了?”
方宇回答:“孙伯,小侄今年刚好一十八岁。”
“十八了,好年纪,岁月不饶人呐。二十多年没见了,方阳人呢?”孙文景欣慰。
方宇语气略沉:“孙伯,家父在小侄年幼之时就不幸去世了。”
孙文景听后有点意外:“什么?方阳比我年少,倒比老夫先走了……可恨那吴旭渊,你爹要在,恐怕也会被活活气死。”
方安劝说:“孙兄,如今你被通缉,家里妻小怕是也遭难了。太子又不知去向,身体也不允许你再劳碌奔波,不如先在这山林里安顿下来,调养好身体再说。”
孙文景犯难:“可是,这传国玉玺没交给太子,老夫的心难安呐。”
方安正色问道:“孙兄,你可信得过我们方家!”
“贤妹说的是哪里话,我和方阳可是至交。我信不过你们,还有谁可信!”孙文景一脸激动。
“宇儿,你爹泉下有知,定希望你为国尽忠。姑姑不能束缚你一辈子,你孙伯年已半百,你就替你孙伯,把这块玉玺交给太子。你要助太子一臂之力,帮他完成复国大业。”
“宇儿,老夫这把老骨头不行了,来,这是我的玉佩,太子一定认得,到时一定能用上。”说着,拿出一块玉佩交给方宇,郑重握了握方宇的手。
方宇跪拜:“姑姑,孙伯你们放心,我定不负你们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