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旭渊搂着秦熙岚,低着声:“夫人,我吴家被满门抄斩,只有我逃脱升天。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天下,究竟哪里才能教人松口气,安稳地过日子!”
“咱们现在不是很好嘛。”秦熙岚笑着:“孩子们练武识字,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人能欺负我们了!”
吴旭渊没有说话,深深地将秦熙岚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苍兰气息。这些年,秦家给吴旭渊落脚的地方,这无疑让坠落枯朽的心,重新跳动起来。吴旭渊在秦熙岚耳边呢喃:“夫人,就收下吧,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萧舜泽的五十三岁寿宴就快要到了。
“来——同朕饮一杯。”萧舜泽穿着松垮的黄色软绸半卧于台阶下,声音带着醉意,招呼旁边的几个内侍饮酒。
“陛下,夜深露重,咱们还是去殿内歇息吧。”五十来岁的太监正要拿走王上手中的酒杯,却被推开。
“五十知天命,樊兴,你觉得朕......是不是老了?”萧舜泽指了指鬓角仿佛自嘲:“前两天白了......”
“陛下万寿无疆,今儿正是华年之时。况且陛下龙凤之姿,怎会老呢?”樊兴说着将人扶起来,往寝宫里走去。
李伯清也顺着往里走,笑了,指了指樊星:“你呀......这套话来去哄了朕几十年了,五十的人了......幸好啊,太平之年,满朝齐心,朕才能这般放心不是?”
“陛下宽仁,我灵国虽然兴盛但还需要您呀,陛下更要保重龙体。”说罢,将人扶上榻。
“去把寻儿叫来,朕有话对他说!”李伯清醉醺醺地指着门外。
“陛下,夜深了,太子殿下怕早就歇息了,此时......”樊兴深知陛下醉了,故而又问了一遍。
“罢了罢了,也没什么事!”李伯清躺好了,闭上了眼睛。
樊兴刚走出殿门,却看到一个人影匆忙跑过来。急忙上前查看,原来太师孙文景。
“陛下——我有事找陛下!樊公公,陛下休息了吗?”六十多岁的老骨头喘着粗气,大概跑了一路。
“太师?陛下刚休息,有何要紧事?”樊兴急忙拦着,死活不让孙文景进去。
孙文景急了:“樊公公,你拦着我作甚!我有大事!”
“什么大事不能明天早朝再说啊!”樊兴绝不让孙太师进去打扰皇上安寝。
“哎呀,是关于丞相吴旭渊的大事!”孙文景只好先透个底。
“丞相?丞相怎么了?”樊兴急忙问。
“吴旭渊要造反!”孙文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樊兴听罢,愣在原地。孙文景踱步就往里走。樊兴急忙拉着,说:“太师此言可有实证,要知道丞相为国为民,那是满朝皆知,恐怕是小人谗言,太师千万不要相信啊!”
“你要是再拦着我,误了社稷大事,樊公公你可担得起!”樊兴只好跟着进去了。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孙文景跪在屏风外,见里面没有声响,起身探望。
此时萧舜泽还没有睡着,只是坐靠着,耷着眼皮瞥了一眼:“文景?大半夜的,闯到朕的寝宫作甚?”
孙文景见陛下一身酒气,急忙靠前:“陛下,吴旭渊集结了上万死士,恐怕有谋反之意!陛下要早做定夺!”
此时萧舜泽还没有睡着,只是坐靠着,耷着眼皮瞥了一眼:“文景?大半夜的,闯到朕的寝宫作甚?”
孙文景见陛下一身酒气,急了,靠前:“陛下,吴旭渊集结了上万死士,恐怕有谋反之意!陛下要早做定夺!”
萧舜泽定定神:“旭渊?太师多虑了,可是亲眼所见?”
孙文景就要解释:“这......虽未......”
萧舜泽急忙打断,摆摆手:“夜深了,太师回去怕是要天亮,偏殿加床被子,你且去休息。此事就此作罢。”
孙文景急忙解释:“陛下,情势紧急,犬子在外撞见,差人去打探.那些兵士昼伏夜出,行事诡谲,望陛下慎之!”
萧舜泽听到这,揉了揉脑袋,轻呼:“樊兴,送点醒酒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