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乌姆的大角斗场,原本就属于血腥的竞技场,只不过在火焰出现后,这里就歇业了。
直到和大浴池一样换了老板后,才重新开业,变化也很大,甚至不计成本的推出了夜间的营业模式。
近来这里也渐渐成了一些麻木人群最喜欢去的地方,这里的麻木不是指奴隶那种麻木,而是麻木不仁的麻木。
有些上流社会的人,或者有钱的人,玩得多见得多了,对很多娱乐开始感到麻木。
娱乐至死的他们没有去追寻有意义的艺术文化,还是去寻找感官刺激,比如女人,也比如暴力。
新开张新营业的角斗场,现在也可称为真实的斗兽场,成了一些人狂欢的舞台,而且这些人每天都在增多着。
夜幕之下。
安提乌姆一角,同大浴池一样,火球光芒照射辐射不到的另一角,这里就坐落着安提乌姆最大的角斗场。
这建筑恢弘壮丽,比大浴池还要雄伟壮阔,高大的石墙环绕着,就如一只庞大的巨兽,也似一个巨大圆形封闭的囚笼。
外围入口,火炬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这里有着守卫,戴着头盔,身披盔甲,手持长矛,拥有军团背景,人数不少。
夜里来看的观众也不少。
阿奎拉,阿斯的追随者,他此刻也混在里边,并顺利的通过检票,在这过程中,他也多看了那群守卫一眼,正如他名字里的其中一个含义。
他有一双独特的眼,他也发现有人在看他,而且不止一个人,就像是很早就被人锁定一样,前边的入口也像是个噬人的大口,而他没有退却,走了进去。
里边是幽深漆黑的回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火把,足够让人看清前方的路,角斗场的观众席也分上下和贵贱,按阿奎拉的票,是要再通过蜿蜒而上的楼梯到高处。
但当他沿着回廊走到尽头时,从暗淡的火光中走出一位侍女,长发柔顺如瀑布,一直垂落到纤细的腰间,穿着一件用薄纱和丝绸制成的衣裳,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却又不失端庄。
她轻轻行礼,微笑着向来人示意。
“我们主人有请。”
说完,也不等回复,便向前走去,柔软的丝绸在她的步伐间微微摆动,阿奎拉看着,怔了怔,犹豫了会,跟了上去。
穿过回廊,没有向上,进入一道老旧的拱门,这的通道比起外面的回廊要狭窄,石墙上挂着油灯,也比外面显得阴森而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臭以及血腥味,这里是角斗士们的住所,牢房,一排排延伸着。
阿奎拉的目光透过厚重的铁栅栏,有男有女,身体遍布伤痕和瘀青,脸庞疲惫而憔悴,也有一些更状态更糟糕的。
男的肌肉松弛,眼神空洞,没有对生存的渴望,甚至有缺胳膊少腿的,无神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而女的披散着乱糟糟的头发,完全是疯了的模样。
此外,也有一些仍旧显得强壮的,眼里满是不屈的怒火,手腕和脚踝上戴着沉重的镣铐,前边也有人,工作人员,并有话传来。
“今晚想上场的,出个声。”
这话有些出乎阿奎拉意外,登场就像是自愿一样,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出声的人还非常的多。
此时,丝绸侍女也停下,很特意,就像让他听到和看到这一幕,并开口说道,像是自语,也像是对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