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说说你和那公主是什么关系吧。”

“这…”

张奶娘看了看旁边的莘子歌欲言又止。

“今日之事她有资格听，你害她之事你以为真就那么天衣无缝吗？不想我因为你迁怒于那南疆公主你就如实招来。”

莫闲云突然无比严肃，却是吓到了张奶娘，而且听到说害莘子歌更是吓的不行。

“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老奴这条命换公主一命值了。”

“老奴原本和姐姐是南疆王后身边的侍女，有一天替王后出去办事，心想我们是王后身边的人，谁敢动我们。

但没想到的是有一群不怕死的看到我们的穿着反而把我们堵在了没人的地方，听到我们是王后身边的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

姐姐有点拳脚功夫保护着我逃了出去，等我带着人赶来的时候，姐姐浑身破败不堪。”

说到这里张奶娘一度哽咽。

“最后姐姐怀孕了，王后让让姐姐安心养胎，因为此时的王后也身怀有孕了，同为母亲再加上姐姐是因为替王后办事便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将姐姐赶出去。

后来同时生产，姐姐在一间偏殿生产，王后在正殿，都生了一个女儿。”

说到这里张奶娘就不说话了。

“所以你们恩将仇报把两个孩子换了对嘛！”

张奶娘听见莫闲云这么问，点了点头。

“继续说，说清楚点。”

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同情，要不是为了让莘子歌吃瓜吃的尽兴，他都不想废话。

“我的姐姐因为难产死了，王后也叫人给那孩子也寻了一个奶娘，说一个月后再送走，我看着姐姐的孩子想着如果不是为了王后，我们也不会被一群不要命的堵，姐姐也就不会为了保护我遭受无妄之灾。

所以我在孩子出生第二天夜里就将两个孩子调换了，刚出生的小孩区别不大，再加上皇后因为生产过于劳累，也没来得及好好看上几眼。

我换过来以后我就去见了王后，告诉她不想她为难也不想让姐姐的孩子以后送给别人想带孩子离开。

王后同意了，甚至给我安排了一个人保护我，不过那个人在路上被我杀了。”

说到这里她反而不哭了，眼里反而露出了骄傲感。

“再到后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来了大越，当时的大越和南疆没有矛盾，所以也没人管我，我带着孩子在大街上遇到了当时的将军夫人，夫人真是善良啊，知道我是替姐姐养孩子以后，就直接带我回府了。

其实将军你是喝着夫人的奶长大的，她说她要亲自抚养你长大，她不想错过你的成长，她说指不定那天她就得上战场了。”

“你说什么？那你为何从未和我说起过？”

莫闲云这一刻很难过，他的娘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爹出征了，在这之前对他也是极好的，所以他对父母没有丝毫怨念，有的只是无尽的想念和敬重。

“是夫人不让我说的，说你小时候你又不会记得没有关系，而且也是为了我能够名正言顺带着孩子留下来。

我一直都将那个孩子关在屋子里，夫人不理解却也不干涉，只是时常会让人给她带送点吃穿，她觉得我带着姐姐的孩子放弃自己已经不容易了。

直到那天我心软放她出去，被将军小时候的你看到，并且说和我长的不一样，我就知道这个孩子留不得了，所以我带着孩子出去租房子住，并告诉夫人是孩子自己的意愿，然后她就被我用南疆一些不外传且见不得人的手段杀了。

可是将军我是迫不得已啊，求求你救救公主吧，老奴愿意以死相谢。”

听到这一切的莘子歌感觉眼前这个就是活在人间的魔鬼，而且她还不自知，可她却又为了姐姐一生苟且不嫁，并且如今还愿意为了姐姐的女儿付出性命。

这人真的是两个极端，她爱的她不顾一切，她不爱的她也不顾一切，不过一个是不顾一切的付出，一个是不顾一切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