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亲传弟子的头行,江楚在入宗之时,受尽了弟子的仰慕,长老的照顾及自己所谓师尊的疼爱,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繁多耀目的丹药灵肴每日都送至江楚的屋中,而江楚也确实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五年以来,愣是屁点动静都没有,连通脉期都没有迈入,江楚这五年可谓是大起大落,见尽了世间暖冷,从开始的人人爱拥,敬重,再到出现怀疑困惑,失望,最终到如今与宗内最底层的杂役弟子们一同早出晚归,尽人白眼,因为江楚的特殊身份,不仅杂役们对其疏远,宗门内的正式弟子也百般才难,以往恨不得将其捧于手心的长老也对其不闻不顾,因为江楚的价值,对于飞虚教的利益已经不再存在了,圣地从半年起前起便不再往飞虚教运送资源,原本劲头极大的飞虚教,正准备为成为七品宗门而准备,此时却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立马被其它宗门的激烈竞争挤了出来,因为飞虚教之前仗着圣地庇护,无论是行事的态度亦或弟子外出的张扬都使相邻的宗门十分不爽,但奈何对方势大;只能忍气吞声,自从飞虚教与圣地失去联系后,飞虚教相邻的几个宗门便不断试探,从弟子冲突,出手伤人开始,不断试探着圣地是否对飞虚教还有庇护的意思,到现在也基本确认了,没有,而现在的飞虚教也同饿狼群中的羔羊,仅五年时间,便从不入流宗门踏入八品宗门与圣地关系是极大的,论底蕴而言与其它几个老八品的字门还是相差甚远的。
从以往出门便自信满满,十分张狂,到如今出了宗门还得担心被其它宗门半路劫去,轻则丢了财物,重则丢了性命,如此反差,令宗门上下皆无法接受,恐惧伴随着愤怒,现紧需一个泄口去发泄,江楚无疑便是最好的选择,而长老们担心弟子压抑情绪太久发生乱子,因此也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江楚的师尊更是直接闭关,对此不顾。
“江大真传,您能人多劳,这任务就交与你了”一身着粗布衫的粗犷男子对着一位像清秀但衣着破烂的男子指着一片杂草丛生的园子吩咐道,而后便摔门而出,留下清秀男子一个。
“江大真传?哈哈,江大废物还差不多,我呸”门后急的传来一句不屑的声音。
男子也不恼,只是走向杂草丛,开始仔细的拔掉土地中的杂草,就这样,偌大的药园之中只有男子一人,从正午拔直黄昏也不过处理片药园甫。
“呼”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慢慢走到角落蹲了下来,看了看天灵窗外的黄昏,又看了看药甫,心中一股悲恸直冲天灵,他恨,恨自己的天生石脉无法修行,他恨,恨圣地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不闻不问,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知好歹,硬要进入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阳光照射进来,了男子泪水与汗水交织的脸庞变逐渐清晰。
曾经,少年也同样怀着炽热与希望的内心走进这个未知世界而世界的真实却使之崩离破碎,内心的炽热也将冷却,充满希望的双目也变得茫然,坚毅且继的面孔也开始麻木,他,江楚,开始真体体会这个世界更加直白、裸露的恶意.
江楚默默的蹲在角落,不断的安慰自己,用前世小说中的主角逆袭来激励自己,可他已经13岁了,这个世界13岁身体多半已经发育完整了,而自己的石脉却依旧没有任何破开的迹象,突然的,一阵咕咕声将他从思绪中强行拉出,江楚用沾满污的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水渍,推门而出,前向杂役弟子用餐的地方。
一路上身着粗布衫的弟子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这倒也是江楚想要的,因为被认出来就又少不了一顿是非,他将头埋的很与形形色色的弟子们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