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地洒在训练场上,小白坐在一旁的老橡木桩上,手中悠闲地抛接着几枚石子,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瞥向正陷入自我挣扎的林刑,心中暗自盘算:是该出手相助,还是让这小子自己撞破南墙?最终,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他决定采取一种独特的方式。
林刑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迷雾中摸索,既找不到方向,也失去了往日的流畅与自信。他心中的湖面被一块无形的巨石激起层层巨浪,久久不能平息。烦躁与挫败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听不见四周的任何声响,更别提去感受剑招中的韵律与美感。此刻的他,只是在机械地完成动作,心中满是对自己的失望与质疑。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石子攻击打破了这份死寂。石子如同精准的雨点,接连不断地落在林刑的肩膀、大腿、腹部,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一阵刺痛,让他不禁惊呼出声:“谁?出来!”但回应他的只有更加密集且精准的攻击,仿佛是在告诉他,逃避不是办法。
愤怒与不甘在林刑心中交织,他试图摘掉眼前的纱布,却立刻遭受了更为猛烈的“惩罚”,左手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这一刻,林刑被迫面对现实,他必须冷静下来,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刑的心渐渐归于平静,那是一种被疼痛逼出来的平静。他开始能够捕捉到石子飞来的轨迹,虽然还不能完全挡下所有攻击,但已不再是毫无还手之力。疼痛的记忆深刻而清晰,它让林刑的身体自动学会了如何对抗这些突如其来的“敌人”。
小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轻轻磕了两颗花生,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许:“好了,你可以摘掉纱布了。”这句话仿佛一道解脱的符咒,让林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然而,长时间的紧绷与疼痛让他一时无法支撑,他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强忍着疼痛摘下了纱布。
当视线重新清晰,林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运用了碧云剑谱中的几式进行防御,剑招虽显生涩,却已初具雏形。
林刑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一场无声的战役中归来,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在一片宁静中缓缓平复。望着天空,天空并没有什么东西,没有飞鸟没有云朵,就只是天空而已,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似乎只映出了自己内心的混沌与迷茫,那是一种血液沸腾后留下的眩晕与空虚。
闭上眼,林刑试图捕捉刚才那股奇异的感觉,它如同雾中之花,朦胧而诱人,却又总是差那么一丝触不可及。他的心灵仿佛被一扇无形的门阻挡,那门既玄妙又顽固,卡在那里,既不开也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