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踩着下班的铃声匆匆出了厂门。“卿尘等等我”,芳菲快步追了上来。
沈卿尘停下脚步:“你跑什么跑呀”!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
“你也知道了”。
芳菲白了他一眼,“全厂都在议论这件事,我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沈卿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本来想早点告诉你,怕你跟着担心”。
“现在我就不担心了”。
“跟我走”。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急着去看洪波”。
“误不了你的事,快着点”。
芳菲挽着沈卿尘的胳膊像一对真正的恋人。
“到这干嘛?我没心思购物”。
“不是给你买东西”。
“那你干嘛带着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大概是真傻。
芳菲在市场买了牛奶、健力宝、卤肉、火腿肠、苹果、蛋糕……满满装了一大包。
“买这么多吃的完吗”?
“吃不完也要买”。
“对我也没见你这么大方过,洪波这小子傻人有傻福”。
“不许你说我恩人坏话”。
“恩人,好好那就把你的恩人当佛像供起来”。
我说错了吗?
倒也没说错。
“如果不是洪波挡着那一刀刺中就是你”。
“这样说起来我也该表示表示”。
“该表示的全由我代劳了,咱们快走吧”。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就这样随便打发恩人。再说了你买的那些东西洪波未必喜欢”。
“你气死我啦”!芳菲抡起提包砸向沈卿尘。
沈卿尘笑着躲开:“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芳菲一个人站在树下:“太过分了,人家好心好意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芳菲回头看见沈卿尘手里提着个黑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
芳菲一跺脚:“拿过来”!
为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买了些什么精贵的宝贝”。
“没什么的”,沈卿尘把袋子交给芳菲。
“我当是什么宝贝?原来还是烟呀,酒呀的。你们这些男人就离不开酒色财气”。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你就说对还是不对”。
“当然不对”,沈卿尘用手指敲了一下芳菲的脑袋。
“我们可都不是随便的人”。
“你们随便起来都不是人”。芳菲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好了采购结束,现在打道回府”。
回到宿舍,班长、徐智平、多杰几人正围着任洪波说笑。
“卿尘、芳菲你们都来了”。
徐智平眼尖:二位这是要慰问洪波吧!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洪波伤口还疼吗”?芳菲放下袋子柔声问。
“早不疼了,你能来看我真好”。
“卿尘你给我带什么了,别说你空着手来的”。
沈卿尘笑着从身后拿出塑料袋:都在这。
多杰从袋子里面取出一条云烟,两瓶汾酒,嘴里咋舌:还是卿尘大方。唉……不对呀!卿尘我今天也出力了。
沈卿尘摊摊手:“今天不凑手全给洪波花了,你那份先记着明天给你送个大礼管保比洪波的还要好”。
大礼包我到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么?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这个嘛,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
我想要的不难,但是我说出来你就不能拒绝。
沈卿尘一时无语。
怎么样,我还没说你就打退堂鼓。
沈卿尘咬咬牙:你说吧,我保证做到。
卿尘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想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去郊游,最好多拍几张照片。
多杰以后你说话不许大喘气,我打你什么事呢?
马正邦接口道:多杰这个提议好,说到点子上了。现在离国庆节还有不到一周,我们就说定了在座的我们大家还有张燕、瞿艳梅一共八个人国庆节去石门雪山玩,家里有相机的多准备几卷胶卷。
好啊!几人一起鼓掌。
多杰见他的提议得到大家的认可又说:到时候洗照片的事交给我。
沈卿尘摆摆手:不行我有个要求这次出走所有的花销都由我包了,谁也不许和我抢。
多杰说:别的钱你可以出唯独洗照片这件事我要自己办。
那是为什么?沈卿尘不解的问。
这个嘛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想花无百日红,也许有一天我们之间谁先离开了我就给咱们保管好底片,到时候谁想洗照片都可以找我。
多杰大家这么开心你怎么尽说扫兴的话。
洪波你别怪多杰,他才是真正的有情有义。
徐智平接口说:“不说这些了,卿尘看着一桌子酒菜不动光耍嘴皮子我的酒虫提意见了”。
任洪波说:我看不如就在这把两瓶酒干了。
大家纷纷叫好。
任洪波:“那就在这怎一顿?喝到一个算一个。
马正邦正色道:“洪波别人可以喝,你可不能喝”。
任洪波委屈道:“说到底这顿酒还是打着我的旗号呢”?
沈卿尘狡黠一笑:洪波别想不开哥还能亏了待你。说完变戏法似的从衬衣里取出两张光盘塞给任洪波:“三级片留着自己看”。
任洪波感激的看着沈卿尘:“哥,还是你最懂我”。
芳菲脸一红:“你什么时候买的我咋一点不知道,你们真是物以类聚”。
沈卿尘一本正经的说:“爱情片,洪波现在最需要爱的滋润”。
任洪波紧紧抱着光盘:“嗯嗯!芳菲姐卿尘说的对”。
徐智平嚷道:“洪波看完了归我,我那也有好片子咱们交流交流”。
一桌酒菜虽不丰盛,胜在气氛热烈。马正邦举起酒杯和众人挨个碰碰:“我说两句,首先第一杯咱们喝的是压惊酒。为今天我们大家劫后重生干了。卿尘洪波不能喝他那杯你给带上”。
这个当然,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