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阿五大人了,阿朝也许是头部受到了撞击。院判也说了,我女儿头部受到撞击,醒来后,可能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是我思虑不周,夫人打扰了。”
茶楼
“没想到,阿朝身体竟与常人不同,一颗心长到右边去,这算不算是福报?”
赵庸对梁朝心脏长在右边的事,到现在,依然感到十分震惊。
要知道,那晚他也险些站不住,“不讳兄,也不用太过担心,你与阿朝从小就一起长大,孤明白你的心情。”
梁不讳眼里隐约可见一层薄薄的泪光,表情也没有之前那般平和自然,倒是像被什么牵了魂,扰了心神。
赵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发自内心笑道:“之前,总担心孤这个表妹,会因为那些荒唐不羁的闲言碎语嫁不出去。急的,孤是整整夜睡不着觉。见到个稍微上乘点的世家公子,就想着介绍给她认识。嘿,没想到舅父居然给她定了济州知州家的公子,虽是低嫁,但也是一桩再好不过的金玉良缘,哈哈。”
“嗯,合适就好。”
太子闻言,抿嘴一笑。
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平和,和各自心中未实现的宏图霸业,争扎演饰着。
未了,太子一掌拍在梁不讳肩膀上。震得其手上杯子里的茶水,恍了一半出来,“我明白你的心情。这样吧!孤以性命作保,你那义妹的死,绝不是阿朝做的……那晚,她中了癔症,出不了门。”
面对太子的示好,梁不讳一直保持不拒也不迎的态度。
送出去的礼,被人退了回来,赵庸也不恼。没有梁氏一族的支持,梁不讳再有才能,也只是个佃户之子,得君赏识,撑死也坐不上现在这个位置。关键还得看他的好舅父,“喝茶。”
梁不讳回到府上后,不多时,小厮就从他的房间端出一冒着白烟的火盆。
梁老这几年,也为官家培养了不少为国为民的清官,少府少监也算其中一个吧!
书案缺了一小半截腿还用书垫着用。不清吗?吃穿用度,跟普通百姓一样,不廉吗?
“找到人了吗?”
“没有。”
“把手下能调动的人都派出去,见到人,第一时间打断腿,敲断手再带回来。”
“是。”
梁母送走了皇城司的人,梁朝才感觉屋里的气氛没有那么压抑人。
春枝说:“小姐,你别那么用力喘气啊!伤口都要裂开了。”
梁朝闻言看了一眼胸口,发现衾衣并没有映血,这才松了一口气,越往前走,能选的路就越少、越窄,日子过的就越是提心吊胆。
行如刀山舔食,睡如悬挂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