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啊啊啊——”
“救命啊,别打了,啊啊啊,我是江家人啊,我是福宝的姑姑,我是张氏的女儿,放开我,别打了,啊啊啊——”
厚重的板子打在江三荷的屁股上,沉闷的声音都让孙光宗忘记哭泣了。
公堂外的百姓也都抿着嘴唇,看的眼睛都不眨。
“真是个傻的,竟然闯进去闹事,真当知县大人是吃素的吗?”
“哎,蠢妇,不知道律法为何物,该打,妇人家家的,竟然来这闹,这不找死呢吗!”
“知县大人还是打的轻了,我记得十二年前,也有个妇人闯入公堂,可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呢,愣是打的断了气。”
“壮年男人都受不了三十大板,何况是妇人,只怕十板子,也不轻哦,她起码要在床上躺几月,啧啧,自讨苦吃。”
“娘,我怕——”
“不怕,儿啊,咱不看了,走吧,娘带你去吃馄饨——”
“......”
人群里,能听到各种声音,却盖不过打板子的沉闷声和江三荷的吼叫声。
十板子很快就结束了,江三荷的屁股也泛着血色。
哪怕不揭开看,也知道里头的肉,肯定都烂了。
“我是江家人啊...你怎么能打江家人呢,你不是福宝的干哥哥吗?如果让她知道,让我娘知道,江家会怎么看你?”
江三荷用着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随后就昏死过去。
“哼,别说干亲,你就算是本官的亲姑姑又当如何,犯了错,那就该打!来人,孙光宗犯偷窃之罪,重打十五大板,其母公然闹事,再加五板!敢在本官治理的县中犯罪,不可饶恕!”
惊堂木再次拍响。
板子也落在了孙光宗的身上。
“啊啊啊——”
“救命啊——”
“杀人啦——”
“啊啊......”
孙光宗虽然吃的胖,身子比他亲娘壮,可他挨的板子多。
打到十三板后,就昏死过去了。
人昏,板子不能停,愣是打满了二十板,这才结束。
孙光宗的屁股往外渗着血,屎尿竟也失控的一起涌出,尿顺着裤子没过长凳,滴落在地,青石砖都湿了。
他的屁股甚至比江三荷的屁股看起来还要吓人。
围观的人走了一半了。
都是胆小的人,不敢再看。
从升堂,到人群散去,不过用了半个时辰。
母子俩被官差用马车送回到连山镇的孙家村。
村长得知官差过来,吓得连跪带爬前去迎接。
可得知自家村子有人犯案,等官差走后,他气得一巴掌扇在周秀芬的脸上。
“看你家干出的好事!整个村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会和族长商讨,倘若他也同意,族里会将你们除名!”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村里人围在孙家外面,对着里头指指点点。
周秀芬的右脸火辣辣的疼,可她顾不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