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种药吧？

寒末一颤，目光盯着沐汐，她的脸色更白了，泪水如两弯小溪流过脸颊，滴进草丛中。

她挣扎着想撑起来，根本做不到，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

寒末想过去扶她，卫子默抢先一步拦在前面，说：“小子，你能活到现在，应该感谢美人，当然，本少还得感谢你把美人救回来，不过本少好奇，你一个废物渣渣，是如何从五级妖兽嘴里救下美人的？”

“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现在？”卫子默一愣，“废物，你难道一早就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一直跟着我们？”

“垃圾。”

“哈哈哈哈……”卫子默不气反笑，“你他妈不但废物，脑子还不好使，本少原本并没打算动手，准备将美人弄进宗门慢慢调教，没想到那些老不死的全死了，现在只需杀了你，想办法抹去美人的记忆，她就永远是本少的玩物啦，哈哈哈哈……”

迎着卫子默的笑声，沐汐喷出一口老血，脸色直接变成了青色。

“听到了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维护的卫公子。”

寒末添上一把盐。

果然，沐汐一连吐了几口鲜血。

“汐美人，看见了吧，你喜欢我，这个废物吃醋了呢，哈哈……”

卫子默再补一刀。

沐汐又是一口血喷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寒末嘴角抽了抽，冷冷说道：“人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卫子默冷笑道：“废物，你要能杀我，早动手了不是吗？”

寒末看向沐汐，四目相对，沐汐飞速避开他的目光，泪水喷涌而出。

看着两人的反应，卫子默一颤，扫了一眼四周，说：“我明白了，你他娘的不动手，是因为汐美人喜欢我，爱慕我，维护我，你怕伤了她的心？看来，你这个废物用情很深呐，只可惜，汐美人压根不用正眼看你，她嫌弃你，厌恶你，哈哈哈哈……”

“闭嘴……”沐汐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咆哮，“恶魔，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悲愤交加，悔不当初。

此刻的沐大小姐，之前有多讨厌眼前这个凡人，现在就有多痛苦，之前有多看不起人之有，现在就有多悔恨……

她想死，妈妈没了，她也不想活了，报仇什么的也不重要了。

只是，她好想知道，眼前这个凡人，是如何将她救出来的？

他为什么要救她？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美人，你死不了。”卫子默阴笑道，“你咬舌头的气力都没有，怎么死？”

虽然咬断舌头并不会死，可沐汐当真试了下，完全没力气，恐惧加绝望袭上心头，哀求的眼神看向寒末：“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杀了我……”

一个凡人，在炼气境眼皮底下杀她，完全没有可能，而且，人家一直跟着她，保护她，又怎会杀她？

“求你了，我不要落入恶魔手中，会生不如死的……”

沐汐越想越恐惧，此情此景，除了这个凡人能帮她，再没别的法子。

寒末瞄了她一眼，表面平静，心里慌成一批，炼气境，他肯定是干不过的，沐汐醒着，无忧绝对不能暴露。

只能硬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