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寒雪飘落,他的身形也不为所动。
同一时刻,对方也发现了陈寻,直到这人回过头来,陈寻心里一惊,因为来人就是昨天才光临过的林焕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寻没能想到,他只是抛了个尸的功夫,林焕存就已经在药堂等着他了。
他对林焕存来这的目的并不好奇,因为他已经猜出了,对方多半是因为王虎的事情才来到这的。
当务之急,他还是得装做一个没事人,对什么事都表现出一副不了解不关心的模样。
陈寻在调整好心态以后,继续用着手上的拐子,轻敲雪地,慢步往前走着。
很快,他已经来到了林焕存的身边。
毫无疑问的是,林焕存依旧给他一种如山般重的既视感。
只是相比较昨天,这种感觉稍稍弱了些许。
“陈药师,这么晚了还下着雪,你这是去哪了?”
就在此时,林焕存已经回头看向陈寻,笑着开口问道。
陈寻身体微颤,慢慢的扭过头来好奇的问道:“你是?”
被问到这个问题,林焕存想起了什么,迅速解释道:“陈药师,我们昨晚才见过,我是镇安司银吏林焕存。”
陈寻恍然大悟:“原来是林大人,不知道这么晚了,大人来药堂有何贵干呢?不如我们进去再说,外边天冷。”
说完,他作势就要打开药堂的大门,林焕存见状,也是连忙喊停了他的动作。
“不必了陈药师,我来这只是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想来问问你而已。”
“大人请问,如果我能替大人解惑的话,这是我的荣幸。”
陈寻拱拱手,摆出了一副侧耳聆听的姿态。
整个过程中他都将姿态放的很低,目的就是很自然的降低自己在林焕存眼中的威胁感。
闻言,林焕存开门见山道:“陈药师,昨夜王虎,也就是县衙公示文书上的那个逃犯,被我镇安司下的几位铜吏杀的连连奔逃数十里,但那厮躲藏的本领不赖,愣是有段时间藏的不见了身影,不过最后有一位铜吏还是见到他来到了药堂附近,所以我想问问你,昨天你是真的没见到他吗?”
话音落下,林焕存双眼宛若鹰隼,死死的盯着陈寻。
而陈寻现在有点庆幸自己是个瞎子了,不然被这么一盯,就算他的话里没暴露什么,恐怕眼神也会出卖他。
他寻思了一番,然后弱弱的回答道:“大人,我只是个瞎子。”
林焕存:“……”
在陈寻的感知里,林焕存的脸色有点无奈,不过林焕存很快又变更了自己的说辞:“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陈寻平静的摇摇头:“林大人,昨天我已经忙晕了头,所以一入夜我就已经睡着了,睡的很安稳,如果不是各位大人上门来的话,恐怕我应该能睡的挺舒坦的。”
他自认为自己的这番回答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林焕存对此好像不太满意。
只见林焕存眼神微眯,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语气彻底冷了下来。
“可我昨夜分明见你布衣上沾着血,从色泽上来看,还挺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