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王鼎的一番交谈,黄旗山感觉原本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居然被完全卸下。
一身轻松的他走起路来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原本阴暗无色的面容都恢复了几分气色,可见真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心情郁闷的王缚庸正坐在驿馆内喝茶,他心中非常的焦虑,不知道王鼎会如何看待他。
当他看到一脸轻松的黄旗山,瞬间不爽的心情更加郁闷。
“哟,黄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看来这次大有收获啊!”
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传入黄旗山的耳朵,让他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抬头看向二楼,看到王缚庸正一脸不爽的看着他,黄旗山不由得心中一苦。
心中暗自责怪自己得意忘形,没及时把高兴收起来。
黄旗山来到二楼,来到王缚庸对面坐下,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王爷独自坐在这里喝茶,应该感觉有些无聊吧,不如咱们出去走走,看看这天临城的风光?”
“这天临城还没河阳城一半大,没什么可看的。”王缚庸想都没想就干脆的拒绝了黄旗山的提议,其实他也想去走走,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来天临城。
他也想多多见识一下天临城的风土人情。
可是之前他借病不去拜见王鼎,如果现在又和黄旗山出去骝街。
这不被王鼎碰到还好,要说被王鼎碰到,这脸往哪里放啊。
他,堂堂田阳郡王,绝不能做这种丢人的事。
王缚庸有些恼怒,因为他觉得黄旗山明知道他现在这个时候不宜外出。
黄旗山却说出这种话,这不明显拿他来开涮嘛。
若不是看着两人关系不错,而且他还需要通过黄旗山打点朝中的那些大臣,他高低都要怒斥黄旗山几句。
黄旗山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这句话有很大的毛病,连忙改正。
随即便把在北境王府的经过说了出来,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看到王缚庸满脸惊愕的表情。
然后惊呼出声:“你的意思是王鼎知道本王是装病的?”
虽然黄旗山很想告诉王缚庸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从小就在夫子那里学到做人要诚实的道理,因此他只能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知道的呢?”王缚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片刻后目光一凝,看着黄旗山。
黄旗山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说道:“王爷,您这目光有点可怕,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只见王缚庸眼神不善,语气很不友好的说:“黄旗山,该不会是你为了讨好王鼎,或者是想要看本王出丑,你亲口告诉王鼎,然后回来告诉本王说是王鼎自己猜出来的吧?”
“郡王爷,如果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下官可就不高兴了。”黄旗山白白被冤枉了一把,心情自然一下子就变得很不好。
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说完之后,他觉得还不解气,继续说道:“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王爷您还不了解?如果私下论交,咱们是朋友,我黄旗山虽然不是好人,但是绝对做不出像王爷您说的这样的事。”
黄旗山的一番话让王缚庸冷静下来,虽然知道他可能错了。
但是他乃是堂堂郡王,断然没有道歉认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