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没有理会逃走的两人，而是看向了左亦空和苏婉。“老伯好身手。”左亦空满脸是笑。他不知道船夫的真正身份，但他出手捍卫这条江的规矩，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船夫没有理他，他向苏婉说道：“苏小姐，恐怕您的家族内部出了点问题。”“嗯。”苏婉没有否认，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次老伯出手帮小女子化解了一场危机，小女子自当欠老伯一个人情。”“这倒不用。”老伯摇头说道，“只是我有几分好奇。你，可是来自北伯苏家？”

听见“北伯苏家”这个称呼，苏婉微微一愣，摇头否决：“非也。”

“那我猜猜，青丘苏氏？”左亦空突然插了一嘴。

“不错。”苏婉点了点头。

老伯看向苏婉有些落寞的脸，长叹一口气。既然她不是来自北伯苏家，但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再好问什么。

“既然你是从青丘来的，那又为何会来这大楚？”左亦空进一步问道。“家族内务，左公子不必多问。”苏婉浅笑一声，便低下头去看自己的琴，不再言语。左亦空见状，边走至船尾，和船夫并肩而立。

“老伯有从一品的修为，相比在这大楚不会是无名之辈吧。”左亦空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问道。“曾有过一个虚名，但不重要。如今的我，不过是这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船夫，一个摆渡人罢了。只是会守一些规矩，不惹事上身而已，有什么值得公子去了解呢？一些往事，无聊至极。”船夫轻笑两声，但言语中满是自嘲。

左亦空见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也就没多问，一个人又走回船头，默默看着江面，吹着江风。

一夜过后，空山城就在眼前了。左亦空和苏婉付了钱，然后在城门口分道扬镳。左亦空倒是无所谓，但苏婉眉头一直皱着，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青丘苏氏，北伯苏家，这来历神秘的老伯和少女。

无所谓，他左亦空还是要去空山城游玩一趟，然后去大楚皇都陌上城打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