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耷拉干瘪的老脸上不断泛起红晕,老羞变怒,好似底裤当众被揭,支支吾吾难言,郁结之意涌上心头,当即啐了一口老血。
颤颤巍巍的举起干枯树皮般的右手,方正喉结一动,使劲站稳了身子喝道:
“我是白鹿书院的教习!”
“你岂敢杀我!”
“你若杀我,院长必杀你!”
“聒噪!”
寒光掠过,剑尖挑起方正头颅,滚落山道之下。
“嘶——”
“你怎敢杀人!”
“这是白鹿书院!”
山道上的教习们一阵怒喝,然而见到方正就这样被杀,眸中不知不觉中已经涌现了畏惧之意,纷纷后退。
陈念眸子微抬,冷峻的眸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教习,无人敢与他对视。
“学会了吗?”
收剑腰间,陈念回身将怀中剩余的卷宗扔给了粟箫,道:
“若有人异动,按着卷宗上的杀。”
“若全院哗变,山下的轰天投石车一次性全开!”
“是,都督!”粟箫恭恭敬敬道,眼中有着几分对陈念的折服...都督刚刚做了黑玄卫一直以来不敢在白鹿书院身上做的事情,在其头上拉屎!
好生痛快!
“反恐需要卷宗,平叛只需要坐标!”陈念拍了拍粟箫的肩膀,又低声道。
粟箫有些没搞懂陈念话中的意思,但总觉都督神色语气中带着几分缅怀,这也许就是都督的深沉。
“对了...你们的院长,大概是不会来鹿山了。”
临走前的陈念,忽的转身,对那一群教习说着。
同时从怀中取出了那张疲字布帛,在风中展开,静静让那群教习们看了个通透。
踩着山道上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陈念用手遮着眉眼,望了望天穹,万里晴空,大日和煦,是个耕种的好日子。
身后,不断传来扑通扑通的跪地声,陈念没有去看,也没有理会。
不过是这座山的定海神针断了而已。
......
归家后,倦意涌上心头,虽然青天白日,陈念还是忍不住枕在狸奴儿光洁的大腿上,沐浴着暖阳,浅浅睡了一会。
这些时日,家中的吃食好了许多,狸奴儿也是愈发丰腴起来,举手抬足散发着的韵味如同沉淀的美酒一般,更加浓郁。
香!软!
陈念心中微动,思忖着:
“幸好没修儒道,不然入了白鹿书院,也是个理学儒士,这身份被打上,想洗去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理学一脉,有教无类,爱收穷苦子弟为门生。”
“然而,贫寒之时尚能守戒,但身居高位之后,翠羽明珠,温香软玉,渐渐的就被迷了眼。”
“无论是岳亥,还是方正皆沉溺其中。”
“与之相比,端伯意做的还算好些,家中除了他外竟然真的只有一老妪伺候。”
“不愧是大儒门生,心智比之常人,要坚定许多。”
“这样的人物还是要趁早杀之!”
收敛神思,手中绕着狸奴儿的青丝,陈念往香软处挤了挤,逗的狸奴儿咯咯咯一笑,百媚横生。
“肘,跟我进屋。”
陈念翻身下来,抱着狸奴儿就往屋内走去。
木门吱呀一声闭上,屋内却有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回响不断。
“陈郎...唔,得换个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