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为父都命人给你送来。”
一听这话,陈沐连连点头:“多谢爹了。”
说完这话,陈沐又往陈知柄的身边凑了凑,道:“爹,能再多寻些来么?”
听完自家老大这话,陈知柄有些发愣:“还不够么?”
他们魏国公府是武将出身,虽然现在国泰民安,但却仍旧是以武为重。
在他看来,那些道藏典籍,每部都有近百,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着更是让人头晕。
别说是六部了,就是一部想要看完,且琢磨透,没一两个月时间也是不够的。
陈沐叹了口气,道:“修行和普通文人看书自是不同的。”
“一部经文,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完。”
看着自家老大不似开玩笑的模样,陈知柄这才皱了皱眉头,道:“道藏经文好像真不太多。”
“你且等些日子,为父命人再给你寻些。
说完这话,陈知柄猛的拍了一下脑袋:“我倒是忘了,当今圣上慕道,不少臣子进献道藏经文,文渊阁那边可都是抄录的。”
“这几日我想法子,给你弄个能去文渊阁的官差。”
又和陈沐聊了一会,陈知柄就起身离开了。
只不过,来的时候,他是满心担忧,可从陈沐房间离开的时候,却是满心喜意。
若非此事暂不可让旁人知道,他都想大摆宴席,好好庆祝一番,让那些同僚们好好瞧瞧他家老大。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陈沐刚出门准备去国师府,他爹就拉着一张脸从府内急匆匆出来了。
陈沐虽然被褫夺了世子封号,但仍旧是他魏国公的嫡长子,如今去登门给国师赔罪,他面上也不好看。
但此事圣旨已下,他也无可奈何。
看着自家老爹大步走过来,陈沐无奈的笑了起来:“爹,您还准备和我一起去国师府啊?”
他爹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管后宅的事情,但对他这个嫡长子,还是十分在意的。
原本还准备给儿子撑腰,免得国师为难自己儿子的陈知柄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头:“为父若不跟着,怕国师故意刁难于你。”
毕竟,从国师往日的行事来看,他可不是大度之人。
陈沐自然知道他爹今个跟着是什么想法,但也就是在刚才,他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您觉得国师会在意您的面子么?”
“您若不跟着,这事,也就是孩儿年少无知,激怒了陛下,奉旨去给国师赔罪,倒也不算什么。”
“可您若也去了,是您对陛下旨意不满么?”
一听这话,陈知柄的面色更加阴沉了。
当今圣上多疑,尤其是年迈后,疑心越发重了,若他真跟着老大去了,被陛下得知,怕不知会怎么想。
心中叹了口气,嘱咐了陈沐几句后,陈知柄方才目送他上了马车。
马车上,陈沐倒是并不怎么担心,甚至还有心情掀开一侧的车帘,看一看街上的景色。
皇帝已经杖责过他,而且更是褫夺了他世子的封号。
国师若再不依不饶,岂不是意味着他嫌皇帝对自己的惩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