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的下一阶段,就是他之修为境界的大幅突破……
云水之顾,有人忙来、有人闲。
但不知为何,今日却是忙的人较多。
青莲宗主峰,一处广阔殿堂内,已有人在动武。
若叫易寒宇看见了这两个动武的人,定会既开心又吃惊。
因为一个是秦苏,另一个竟是他许久不见、却一直想见的宁宁!
比武中,宁宁已落入下风,以求自保,此时宁宁只要顺势前往,再施一击,即可竟功脱困。
但是她到底临敌经验太少,竟未能连环用招。
须知她炼功全是独自一人,以往连和对手过招的机会都很少,自然出手像初雏,难免有此现象。
她踉跄后退,身刚立定,气虽已馁,但仍不肯就此收手,正准备再往前冲,突又回念一想:“我这时冲过去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败?”
于是,她不再出招,但她本是个性情单一纯洁的界灵,不善言辞,竟连输了也未出言相询自己的破绽在何处,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自己想不通,偏要自己想。
秦苏见她突然怔站,手上没有任何还击动作,不解何故,问:“怎么了?可是伤了?”
宁宁使劲摇头,因为她确实没伤,她动手时一直有分寸,但秦苏更有分寸。
抛开修为境界不说,她很迷茫秦苏为何一下子在武道上成熟了这么多,也一下子老练狠辣了这么多。
秦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直接告诉她:“我跟在他身边已有一段时日,这些都是在他身上学来的。”
宁宁道:“他?”
秦苏道:“易寒宇。”
此名一出,宁宁整个人突然呆住,俏脸上的担忧很浓,思念更浓。
她喃喃道:“不错,有他在身边,你自然会学到这些,你自然会改变很大……他……他还好么?”
秦苏道:“他很好,你已不能离开此处半步,是否要我叫他过来相见?”
宁宁无奈摇了摇头,喃喃道:“见了又如何?让他替我担忧?他的心是自由惯了的,不能给他徒添不必要的牵绊。”
这时一道娇笑自殿堂门口传来,紧接着,两人就见莫宛如迤逦而入,口中轻缓道:“你说得对,你现在的确不宜见他,因为他是个修炼狂人,眼下正一个人偷偷苦炼奇技。”
闻言,两女尽皆点头,神色平静。
反倒莫宛如有了一丝讶色,宁宁神色平静倒说得过去,因为其毕竟与易寒宇曾经同门相处不少时日,对易寒宇多少还是了解的,但秦苏这反应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干脆转移话题,专挑秦苏来说:“你刚才胜了宁宁?”
她很想搞清楚,这位万万众挑一的冰山美人,究竟是如何能与易寒宇混在一起的?
因为这一男一女在性格上简直就是一个钢、一个铁,都很硬,又或者说一个水、一个火,简直不可能相容。
若说贪恋美色?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别人她不敢说,但像易寒宇这种人,她敢肯定其绝不可能会沉沦在美色之中的。
莫宛如虽为导师,但有时心性也像个小女孩,一好奇就要问。
她一问,秦苏就点头。
莫宛如接着道:“那你可知,若是易寒宇取胜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秦苏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他会这样告诉我:交战中的世道人心最是险恶,我不伤人,人便伤我,现在战败的敌人虽是呆站在此,但心里却不知在转什么坏念头,不如我先发制人,先打发了敌人再说,免得反吃人亏。”
莫宛如讶色更重,张大了口,合不拢来,许久,才叹声道:“好像还真是如此!那家伙还真就是这么偏的人!”
她更好奇了,正要继续问:“你……”
“你”字方一出口,就有人打断了她,只听一道沧桑的声音响亮穿透屋墙:“酌你前来议事,你却为何在两个小女娃子这处胡转?”
严厉一出,莫宛如先是闭口一愣,旋即笑了笑,一溜烟似的向外面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