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锁眼转动,机械弹簧的声音响起。咔嚓,门开了。“这么久了,锁还能用?我有点意外,想象中的脏乱并没有出现在眼前。房间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就像是房间的主人出来一趟远门而已。只是主人未曾回来,家具不多,落满尘埃。我有点惆然,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苏文瑞的家!以前只听过,在脑袋里幻想过的地方。我摸在电线旁边,尝试着打开电灯开关,按了几下没有反应,文兰打开手机电筒,往里边走边说道
“没用的,早就断电了”。
我借着门口的光亮仔细打量里面的房间,不知觉间走到窗边,顺手抖落窗帘上的灰尘,灰尘飞漫,掀开窗帘后拉开窗户。阴暗的房间顿时明亮了不少。文兰挥手扇开灰尘道
“呼,这房间里的灰尘可真大呀。还好把窗户打开了”。
“这下方便不少,那肯定的,还是我聪明些”。
我边说边在房间里游走在窗户边,也许是睹物思人吧,我脑海里出现第一次遇见苏文瑞的场景那还是初三时班会课上,班主任领着一个穿着别校校服,扎着个高马尾,脸上却没有到新环境的局促感,也没有娇柔造作的感觉。如春天第一缕阳光照在山茶花上满是明媚,阳光,洁白,泛着阵陈幽香。
“大家好,我叫苏文瑞。我刚从六中因某些原因转到这七中,我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新朋友。
原本死气沉沉的班级在几个老师眼中不学无术,学不进去的坏学生带头起哄下,鼓掌声不断
“欢迎新同学”
“呦,还是个小美女噢”
“同学座我这里,我这里有空位”边说边把同桌住外挤,同桌的也不生气配合的拍了拍大腿“座这,座这,这宽敞安全”引的全班笑声不断。
“行了,大家安静”班主任扶了扶眼镜,左手在桌上叩的一声,气氛戛然而止。所有同学正襟危坐在座位上。
“苏同学,我们班学习氛围还是不错的。除了极个别同学,”最后一句像苍蝇一样的声音,像是掩盖着心虚。
“嗯,看出来了,不过大家还挺热情的”
自己朋友的女儿第一天转到自己管理的班级就这样,自己以前在朋友那吹的牛,就这样被打脸了。像是心虚的梳理着头上不多的头发,从左边覆盖似的梳理到右边。
“你就先座这里吧,以后不合适了再重新安排位置。”
班主任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我坐在第二排,离讲台很近,我成绩不太理想,属于班上的中上游。苏文瑞走到我旁边。拉开桌客桌,放好书包坐下。转头看向我。
“你好,我叫苏文瑞”
“我好,我叫张云亚”
意识到错误的少年,绯红的转过脸,逗的第一天认识的苏文瑞轻笑。
我与苏文瑞的第一次认识,从这时便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喂,你在哪怀春傻笑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
文兰的话将我思绪拉了回来,我擦了擦嘴上的口水,尴尬的打断她道
“你说,如果当初。如果我送她回来,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哪来那么多的如果,每个人有他的人生轨迹,也许就像上辈子书写好的一样。”
“这都是无力改变的,放心吧,我会陪你了却这一切的”
似是察觉了我情绪的反常。文兰一边安慰我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想是努力的在这间尘封了许久的房间里,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我随手掏出烟盒,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在靠墙的书架上打量起来,书架不高,有七排,上面二排放满了世界名著,第三排却全是志怪名箸,下面全是笔记,各种文献记载。落满灰尘,泛黄的书皮下,却有一本笔记像是打开过,灰尘被擦过,被人动过!
不对啊,按理说这个房门七年来没有被打开过,可这本笔记却在近期内动过。
动过,却没有被拿走?难道是不需要了,可不需要了却还放了回来。难不成是等我来拿走?
我伸手拿出那本黑皮书页泛黄的笔记,书皮上有五个古朴的文字,像是小篆,我不认识,读不出来。
“文兰,你来看看,这几个字你认识吗?”文兰?”
“人呢”,文兰?你在那里?”
“失踪了?在房间里失踪了?”
我连叫了好几声音,期待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意识到不对,我赶紧把窗户全都打开,增加光亮,觉得还不够,又打开了手机电简,仔细回忆先前文兰与我说话的最后位置,
在卧室房间门前,此刻房门虚掩,门打开一个角度,刚好一人通行的宽度。里面黑灰的没有一点光亮,一个七年没有打开过的房间,文兰打卧室门进去了,按道理,听得见我叫她,却没回我话!不对劲。
我拿出手机,拨打文兰的电话。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歌呀,是最呀最期待”
“我要边走边唱到最痛快”
是文兰的手机铃声!她总是喜欢凤凰传奇的歌。
铃声在卧室里传出来
却没人接听!
那打开卧室的是谁?谁在里面,文兰去那里了?
“文兰?文兰?听的见嘛,你在里面嘛?
我在房门口边大声呼叫文兰给自己壮胆,边用手机住里照,壮着胆子将虚掩的房门全打开,心里想着这会不会是文兰的恶作剧?可以她的脾气她不像是会这么恶作剧的人。那她在里面为什么没有回我的话,难道她不在里面,那在里面的是谁!是在自己打开房门之前就进去了?联想到之前那本被动过的笔记,我拿起了放在房门的竹子做的扫把,手里有点东西给自己壮胆也是好的。
我放慢脚步,背靠着墙,左手拿着手机照明,右手拿着扫把,像里面走去。房间有点大,手机电简照不亮整个房间。目光随着手机电简扫视一周,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桌,一个大衣柜,后并没有什么。文兰不在这?哪她在那?我目光停留在大衣柜前,俩边有门把手,中间却用报纸遮住了。报纸己经泛黄,这个房间有古怪,为什么用报纸遮住中间?
此刻。我却只想打开衣柜门,脑海里泛想起文兰也许正在门后,将扫把放下,伸手握住门把手,灰尘的手感,传回脑海,手把上有厚重的灰尘。门没打开过,文兰没在里面?那在那里?我心里暗道不好。却还是打衣柜门。咔叽的木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我赶忙用手电一照。里面低下有一只大木箱,箱上有一大塑料口袋。满满当当,不知装的是什么。上面落满灰尘,看来文兰不在里面,心里有些失落。还剩下另一个衣柜门,我转身走向另一边,看向门把手,只一眼背后冷汗直冒。
把手上的灰尘被碰掉过,有人打开过这扇门!谁呢?难道是文兰?她打这个卧室门,躲在衣柜里?就为吓我?不可能,她虽然平时古灵精怪的,但决不会在这种环境下还作恶作剧,躲在里面,我叫它不回应,就为了吓我?
那是谁呢?谁打开的衣柜门,是在我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就进来了,然后躲起来?被文兰发现了,就制服了文兰,不让我发现就躲在这里面?想到这,我又拿起扫把,作好准备,一下拉开柜门,一边大喊
“不要动,我己经报警了,警察己经在来的路上了,放弃无畏的反抗吧,你走不掉了”。
我的话回荡在房间里,无人应答,衣柜里空空如也!
没人?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