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远在边陲,甚至隔着整个东海,在阳野同样历经磨难,甚至输掉统一战争的小邦。
却在戏剧性的变化,和一刀一枪拼杀下武功中,在昭武君之后,第二位驱赶太阳的人在北海、南海,而后是司州、上央取得胜利。
高皇帝与文君入主诸夏后竭力振兴,又用数个十年,在天时人力之下,重新取回了天下——
这个辉煌的胜利,却只维持到武皇帝的英年早逝,就因为种种原因显得举步维艰。
岭南是玄鸟家族与商王的协力者,这种支持使其在第九次卫道战争中,取得了南海航线的共治权。
在百尺楼崩塌,玄庭一度失去权威的伯王政治中,岭南效仿泰西开拓时政,依托南海的邦国武镇体系。
作为玄庭政治和都司政治的残留,逐渐构建起相对独立的政治主体,或者说,一个工商业贸易军事集团。
先后迫于外界的威势隐于幕后的岁虞集团,在多次的调整和应对中,在伯王政治晚期,在过去数百年成绩的基础上,将岭南、南海。
甚至在商王的协助与合作下,一并将殷野西部和礼野南部,都纳入同一个货币与政策的壁垒之中。
得益于商贸的繁华,和数次不成功也不失败的政治博弈。
岭南地区最重要核心,龙川并没有如伯王政治中若干个主要角色般,在动乱中渐渐凋敝。
他们甚至一度在商业竞争中,击败了河水联盟。
当然,考虑到河水联盟的失败原因,其中也蕴含了另一层含义。
岁虞集团比他们自诩的,要弱小得多,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同样的,交州和岁虞,也与秩序的枢纽距离太远,正因为类似的处境,商王才选择与他们结盟,
交州现今主要可以分为东部、西部和南部三个板块,以东的南海郡分为龙川、南会、博罗三县。
其中交州治所位于南会县南会区、南海郡治所位于龙川县虞谷区,龙川县治所却位于龙川县天水区。
这种治所的划分,在保障治理秩序的同时。
或许也体现了长安、洛阳、赤棠、阳明等政治中心,始终对南方抱有若有若无,而又挥之不去的戒备与忌惮。
而这种戒备与忌惮,体现在黄庭禅让、明王败亡、玄君自裁为标志的,尚不知后人将如何界定的,玄君一度隐世,又因为谦君在长安败亡殉城,不得不以垂老之姿,接替自己学生收拾残局的后伯王政治。
原本在弭兵大会后,若无之后的故事,若无玄君始终站在舞台上,那应该被称之为玄君政治的。
汉君之后,阳明世子难以为继,其余诸人除却羽纹稍有才干胆识外,皆不足为虑。
原本阳明已经向春申近乎投降,春申君麾下众人,也在肢解北方同盟后,顺势在经济和产业上,完成了对大同与上央的围猎。
在成功的围猎后,春申君正是志得意满,很快将视线转向对卫道战争的发源地,道君显世祖庭——主要还是东边江水上游的荆州都司残余势力。
那时,玄庭遗民虽然在共和新政中挣脱了大同党的桎梏,但看起来还是缩成一团、左支右绌、艰难向南的岳阳三乡十二镇。
那时往昔的故事,玄君自裁殉道前,在一切可能的尝试都宣告失败,一切有益的努力都无济于事时。
玄君收敛最后的军队,借助残余的动员能力,就像共和政治中所做的努力般,遣送家臣的余留,散去食客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