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带他来寻找天机的?”钟黄离似乎很喜欢汤水。
“只是适逢其会。”
“好一个适逢其会。”
钟黄离毫不掩饰自己对屈泽川言语的赞叹,而后将装栗子的碗取近些。
“怎么说呢?在那边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大致查阅了阁中的旧资料。”钟黄离神色惬意地咀嚼坚果,似乎暂时忘却了新伤的痛处。
“原则上,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我这种支系,是不应该动用非常理的方式去查阅资料的。”
钟黄离在稍微的迟疑后,决定表现得更加诚恳。
“但是今夜的时间和地点都很特殊,况且我的那位长辈觉得我像他,颇有些——怜悯?”
钟黄离似乎在偏爱与在意之间,寻找一个稍微感觉模糊的词语。
“况且,有另一种力量又可以提供保证,那么为此承担一些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你说是吧?持剑的勇者?”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屈泽川真仿佛持剑,做出下沉的动作。
如果说,作为节点的人类,在社会的框架,和一切的体系中,总是不得不扮演各种的角色。
那样所扮演的角色,其存在的价值,究竟是位于意识之中,还是处于力量之间呢?
再或者,其实人类这种构型,他唯一的表现形式,只有时间而已。
在不久之前,他就去见一个故人,那就是屈泽川。
如此说着各种琐碎的言语,甚至是在琐碎的言语之前,在没有得到反对的情况下。
屈泽川说,他们要去见一个朋友,因为他需要处置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
而在这之后,当他真的进入到处理事务的日程中去时。
屈泽川又不会真的只是,在他对少正明华的陈述中,所勾勒的图景。
一个家庭破裂、只接受了有限的教育、却又不得不负起不愿意承担的压力,依靠武力上的技艺,来勉强维持生计的人了。
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但是少正明华却没有表现出,足够奇怪的表情。
或许,他应该使用稍微陈旧的车辆?
但是没有那么多时间。
也没有必要。
那么,对此并不奇怪的少正明华。
或许想象与现实的偏差之处,不仅仅是他深深地被其困扰。
少正明华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个站在少正明夷身侧的人。
他在过去,不也会扮演另外的角色吗?
只是他将之遗忘了。
人类所存在的一切瞬息,在一切瞬息所作为的一切。
在无常之中,又有什么在时间的表述上,真的是永恒的呢?
青春的爱欲也好,幼子的好奇也好。
树叶修剪的枝叶,走过缝隙的白马,摧破枯竹的东风,又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在这个时候,他就说着,我是如此想念你。
在那个时候,她就说着,我是如此倾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