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正明华耳畔,屈泽川却是以另外一种语气质问。
“我的名字,还有关于我更加琐碎的事情。”
少正明华努力地想了想。
“我不知道。”少正明华在怪异的氛围当中摇了摇头。
他下意识地将玉玦收敛。
收敛,是的,那块玉,还有材质特殊的联系方式,我是收敛到了何处。
少正明华下意识地去摸索名片,但是一无所获。
他望向了屈泽川。
而屈泽川,则自然会装酷地,仿佛魔术般,一挥手,就在指间夹了一张名片。
异常得新,甚至信息也发生了改变。
“我收回来了。”过分轻佻的言语。
大概对于这类人,给予名片,给一个人邀请他的机会。
等到地方,再将名片收回,再度潜在地表达了主张了自己在一切社交活动的主动权,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毕竟,是屈泽川。
但是,是屈泽川。
所以,对于无趣的现实主义者少正明华,他只能将之理解成,这也是超现实主义的部分。
他只好了然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切都明白了。
而后收回思绪,仿佛他在和屈泽川一起,回忆他们在既有记忆中,在现实中应有的初次见面。
“很好,屈泽川,虞谷书院学生,太和武馆剑术讲席。”屈泽川又顿了顿,他似乎改变了想法。
“好了,既然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趁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我必须得离开了。”
仿佛时间在此刻才重新流动。
少正明华只来得及看见一抹修长的黑影融入阴影,就在恍惚间补全了之前的记忆。
他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看向手中那张浸湿皱褶的纸条。
温暖的质感,仿佛是一种错觉,但是这张纸条,仿佛从冰水中取出般寒冷。
屈泽川是邻校的学生,他们之前在社团合作当中见过几次面。
社团合作……
校史……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还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正明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开始在未来的担忧之上,又蒙上了一层,自己也将躺在病床上的忧虑。
但是这种无端忧虑,很快就融化在天穹边缘。
少正明华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空,今日的一切,也都好像融入空洞的间隙。
屈泽川横剑于身前,他快步地行走在漫长、黑暗、阴森的走廊上。
他的确高兴得太早、太早了。
此前的一切,现在看起来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红色的狭长眼睛像是星辰一样,在黑暗的走廊当中闪烁着。
屈泽川止住的步伐——
听见了,祂感觉此刻的心情,类同对方剑刃上的火焰荆棘,兴奋而无奈。
祂已经到了合适的地方,现在祂只需要杀死对方,然后努力地活下去就足够了。
而这,也正是祂所擅长的。
庞大而怪异的阴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
披挂龙类鳞甲的四足巨兽,缓缓睁开了眼睛。
祂凝视地面上,被杀死的飞鸟眷属,和站在祂身前的人类,无奈地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