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那李大哥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段渊很难想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立志斩妖的大哥，竟然变成如今这个痴呆疯癫的傻子。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婆婆神色瞬间暗淡说道。

“克妖不相信什么河神，他觉得你肯定是被妖怪抓走了。”

“他和衙门里的几个人一起到江边调查。”

“一晚！”

“就一个晚上！”

“大伙儿在江边发现他们的时候。”

“就全变成这样了。”

“你叔也因为这个，疯了。”

一夜之间婆婆同时失去了儿子和丈夫，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说到这里婆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段渊听着婆婆的哭声也是于心不忍，毕竟大哥是因为想救他才变成这样的，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得把事情调查清楚。

他将婆婆安顿好，给老管家喂了点药避免他再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又留下点食物，然后离开了小院。

一切的疑点都从段府而起，所以段渊此次必须先回段府一探究竟。

清晨的街道上雾气蒙蒙，道路两旁的商贩也陆陆续续开板营业。

城中无论发生什么这些普通人也都要生存。

段渊换了一身行头，遮了面，如今最好越少人知道他回来越好，毕竟他作为首位灵童，倘若让这些无知的百姓知道他回来了，肯定会有更多人相信河神会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回来，然后继续迷信河神

他一路上飞檐走壁，这也得益于之前学会《七星逐月爪》，毕竟这个功法可是号称大成之后能追风逐月的爪法。

段渊站在一处房顶，不远处就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段府，从外面看，段府从前没什么两样，他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气味不对，味道很杂，还有很多陌生的气味。”

他在上面观察了一段时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足有数十人进出，完全可以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他们大多是周围的百姓，而且基本都是一家人结伴而行，行色匆匆的，但表情都充满虔诚，相比之下段府里的人就少得可怜，只有零星几个。

“府里面肯定有秘密。”

段渊环顾一下四周，飞身跳进了段府。

他一路小心隐匿着身形，跟着人流来到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院子，但如今这个院子已经大变样了，院落中央立了一个足有两人高的鎏金河神塑像，在它的右边还立了一个小塑像也有一人多高，段渊定睛一看也不是外人，那小塑像雕的分明就是他自己。

两个塑像前各有一个小石碑，他远远看过去，上面刻的大概就是歌颂河神和他这个转世灵童的。来往的百姓在香案上上香，然后虔诚的跪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段府变成寺庙了。

段渊继续向里走，来到老爷子的书房，以前老爷子总是在书房教育他，没事的时候也会在书房看书。

“老爷子去哪了？”

很奇怪

段渊觉得很奇怪，都走到这里了，沿途见到的却都是百姓，唯一见到的段府里的人还都是仆人。

像什么姨娘，管家，还有五百私兵统统没见到。

“都在哪呢？”

刹那间，段渊发现他忽视了一个细节，来往的每个段府下人手里都拿着东西，有香烛，法袍，祭珠等做法事的东西。

“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吗？”

他赶紧跟上那几个下人，穿过几个院落后来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