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看什么?”
走远了些后,赫尔洛斯问他。
莱弗卢瑟没有理会赫尔洛斯,反而更加大步地走在前头。大风吹起他的衣袖,他左手手腕上暗红色的伤疤在风中时隐时现。
“我问你呢!”
赫尔洛斯把他拦住。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突然有些犯困而已。”
“你蒙过了那两兄弟,可没有蒙过我。你......”
赫尔洛斯眼神一转,一把抓住莱弗卢瑟的那只手,
“果然我是看那个羊皮卷轴越看越不顺眼,刚才是你的这些伤口在痛吧?我们去找魔药师看看吧?”
“不!”
听到赫尔洛斯提议要去医治这些割伤,莱弗卢瑟突然情绪反常地大喊一声,死死捂住自己的左手腕,眼睛紧盯着那些尖锐的伤口。
“不......”
声音忽然逐渐弱下来,莱弗卢瑟仿佛如梦初醒般,迷茫地慢慢松开自己紧掐左手的右手。
“我这是怎么了?”
“......”
“莱弗卢瑟,那张羊皮卷轴......”
“我当然知道。这张羊皮卷轴既然是神秘的引路人,自然也会有它相应想要的东西。”
“......八成又跟这个可疑的卷轴有关。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只因为我说想让你找人治一下伤,你就突然变得极其抗拒,仿佛在保护它们似的。”
赫尔洛斯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莱弗卢瑟思考了一会儿,扯下自己披在外面的白袍的一缕布,缠在那些伤口上。
“之后我会更加注意的。”
莱弗卢瑟还是隐瞒了幻觉的事情,以至于为什么要隐瞒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做法。赫尔洛斯口中的反常的行为也是。尽管嘴上暂时没有再提,但一路上,莱弗卢瑟一直在揣摩着赫尔洛斯的假设,如果是羊皮纸对他的攻击,那么又为什么要让他好像潜意识地在保护这些伤口。
卷起衣袖,莱弗卢瑟盯着已经被白布遮好的割口,不禁想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正寄生在自己的身体里。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脊背发凉,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毕竟现在考虑这些事情也没用。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跟阿弥尔他们汇合!
为了防止和那些暴乱的民众再次撞上,他们干脆沿着边境直接往北走,这里离王都还是有些路途,只是步行的话恐怕要走到天黑了。
两人想起自己的马匹还落在小镇里,虽然有些危险,但姑且是用钱买的载具,失去魔法后能随身带出来的埃尔币十分有限,之后也不能一直叫马车坐,要是在找不到马车的地界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