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等于2?”普拉卡对这个形容明显有些疑惑,“这是……?”
“代表常规逻辑和常识规则的颠覆。”佐伊拿起他给普拉卡的水杯,“你看,这个水杯,他被放在这里,这个位置代表了我们对一般事物所拥有的,理性的理解和认知。
“比如1+1=2,向前走一步就会移动一步的距离,踏出左脚再踏出右脚就可以走路,这些我们看来实在是太常识的东西。
“但他会用另一种法则影响这些东西。
“你现在就是这个水杯,水杯下的空间代表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认知,常识等东西。”
她说着,拿出一支笔,围着水杯画了个更大的圈。
“在这个圈子里的,就代表着已经超出一定范围常识与认知的东西,一种被改变的规则,就是乌萨斯和萨米等人所称呼的邪魔。
“圈子内,虽然会发生我们难以理解的事情,但他还在我们的认知空间内,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说着,她就拿着水杯,向外一推,推出了那个圈子,放在了还要再远一点的地方。
“这个情况,就是我们所面对的情况。
“它被另一个规则侵蚀得已经超越了我们所面对过的东西,所以,大部分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就会慌忙,不知所措,规则的制定也是这个原因。
“而我们要对抗他。”佐伊又推了推水杯,将它推回原处,“这就是黑剂的作用。”
“对那位邪魔带来的异常反应进行某种程度上的对冲或抵消?”普拉卡听的半懂,看了看她。
“没错,这是一种连我们都未解明的防御机制,不能主动使用,而是对外界的行为产生反应。”
佐伊说着,擦掉了那个圈,问道:“懂了吗?”
此时,一旁坐着的加莉娜也出声道:“奥列格博士应该在你身上做过刻印吧,那个刻印就像一道门,可以打开,黑剂与邪魔影响之间的通道,让它们发生对冲,否则的话,在它们的对冲之中,黑剂的使用者将会承受不住精神方面的压力,导致崩溃。”
原来如此,在我进入那个房间的时候,身上的黑剂……不,阴影与邪魔的影响产生了对冲,而我夹在它们中间,所以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出来的时候,因为有了刻印,所以他们对冲的“战场”自然就不在我的脑中,所以也变得颇为轻松。
在我来这个设施的时候,邪魔的影响就已经在我身上发生,导致我看不见规则,直到第一次产生大的对冲,我才捡回自己。
但这又有个问题,为什么在我来的时候,阴影并没有自动反击,而是让我遭受了污染,没有看清规则呢?难道是因为那所谓的“特别关照”吗?还是说它需要宿主的主观意识来触发那种自动反击?
听完这话的的几个呼吸内,普拉卡便有了自己的猜测。
“这样啊,我知道了,”他抬起头,“那么,问以后就是队友咯?”
“算是吧。”拉登撇撇嘴,道,“你可别给我们惹太多事,不然啊,十条命都不够我们死的。
“知道了。”经历了今早事件的普拉卡了解这句话的真实性。
“好了,好了,拉登,你也少说几句。”米兰阻止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去吃饭了。
这话提醒了他,到现在,他的确肚子空空,再加上之前那些事情的损耗,他的体力已经被消耗了个精光。
“你们先去吧,我自己弄点东西吃。”普拉卡起身,摆了摆手,走出了休息室。
他去了餐厅,点了点面包和炖菜,他并不想在外面吃,所以把饭菜带回了房间。
这么一番折腾,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坐在房间里,一口一口吃着饭,他看着自己的手,捋了捋现状。
首先,他的最大目标肯定是回家,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让自己活下去。
现在看来,最大的威胁并非是来自巴甫洛夫,而是那位邪魔。
不过,即使那位奥列格说先不要轻举妄动,但他还是想在承受范围内先弄到一部分的情报,对接下来作初步的计划。
先观望几天吧,等有实质性的发展,再对接下来的情况进行定夺。
这么想着,他蹭蹭到了墙边,以一种难以发现的姿态敲了三下墙体。
片刻之后,无人应答。
他今天不在?普拉卡心中疑惑,没再继续敲。
懒得管这些,他一边吃着,一边等待时间的流逝。
晚上 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