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白。你比我要幸运……我没有什么奢求……”
洛文祺伤春悲秋的感慨了一句。
“小洛洛啊!”白豌两只手一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不鼓励你做什么,也不会劝解他回应。”
“我只希望你们俩都好好地,能过的欢喜,不留遗憾。你若是付出的感情没有结果,坚持不住兄弟可以陪你买醉。”
洛文祺愕然的怔怔看着这人,捏了捏衣角。
不知是过了多久,这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信封捏的极紧。
另一边。
阿砚如今作为执戟郎,端正严谨的走到官衙附近,不由顿身。
这屋子内的暖意明显比之前要强得多。
都是为了能让白工师作画的时候,能够稍稍舒适一些。
而端坐桌前的凌书墨察觉来人,表情淡漠文雅的坐起身来。
“阿砚。”
他才刚处理了细作的斩刑,如今正是有无数文书案卷批阅的时候。
只见来人有些谨慎的上前,欲言又止。
“大人,四州军联盟的宋远山收复了京城,如今已经建了庆朝。不日…便……”
话音一落,凌书墨平静的面容就稍稍变化,心里顿时忐忑。
前些日子,定州城成为众矢之的被玄璃军围困,他书信给四州军却没有任何援兵。
原来,这位宋将军趁这大批玄璃军征讨的时候,京城守卫空虚,直接直捣黄龙了。
如今北方至少有二十州府在其控制之下,大赢三分之二 的江山已经被收入囊中。
他自然是要称王的。
凌书墨稍稍向后靠了靠,脸一下有些发白:“用一个定州换一个京城,真是……”
他只是个文官,一个书画大家,自然比不上这将门之后,王侯将相之心。
其在一阵叹息后,落下笔。
阿砚没能懂这种叹息,稍稍抬眼:“大人,如今二十州府里的人都换成四周军联盟的人了,只有我们定州还是您坐镇。”
意思是,一旦建立新朝,凌书墨这个前朝官员就会无比尴尬,难保口诛笔伐。
如今南赢势弱,已不容他的起义之举,庆朝也必然要和南赢对峙的。
他就算臣服归顺庆朝,可是这官位确实是大赢之前给他的。
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定州军收复其他州府的军心激励,
注定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是啊。”凌书墨自若的笑了笑,好似心中混沌不断蔓延,“我这个军州事也得让出去了。”
其实,他早就想辞官归隐,三番五次跌宕起伏。
若不是,若不是为了公务和百姓,便不会拖延至此……
阿烟听着这话,觉得他精神似乎有些不好,毕竟殚精竭虑那么久,岂能如此丧气 。
“大人,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兵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当初的联合起义,未来的兔死狗烹都是可以预见。
凌书墨半天才说:“记得。”
他知道四州军联盟已经有部分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阿砚屏住呼吸:“这几日宋远山便会黄袍加身,您这边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