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只觉胸口一阵闷痛,整个人扑倒在地。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杨旋儿:“谁要做什么贞洁烈女,我不过是单纯嫌他恶心罢了。”
连无诀目不转睛地盯着玄青,轻笑一声:“有意思!”他转头望向一旁的柳繁生,眼中闪过一丝挑衅,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柳繁生,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女子确实有些意思。”
柳繁生伸手扶起玄青,继而怒视着连无诀:“连无诀!我乃南荣宛迎与柳沐寒之子,你有何怨仇,冲我一人来便是,与旁人无关!”
连无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也无需自我介绍,明光君子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说完,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玄青,眸中的神色愈发深邃。
柳繁奕则死死地盯着连无诀,目光锐利如冰刃:“连无诀!你究竟有何企图?我父亲与你们煞血盟之间究竟有何血海深仇,以至于你要如此不择手段?”
听闻此言,连无诀目光陡然一闪,迅速转向柳繁奕:“有何血海深仇?你们居然一无所知?”话音一顿,他突然大笑一声:“柳沐寒这个欺世盗名之徒,可当真是瞒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啊!”
柳繁奕冷声道:“休要废话,告诉我,当年是谁偷袭了我母亲,让她身中剧毒?”
连无诀挑了挑眉梢,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么想知道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也好让你死得瞑目。当年偷袭你母亲之人,正是在下。”
柳繁奕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紧握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身躯剧烈地颤抖着,心中的愤恨与痛楚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得即刻冲上前去,与连无诀一决生死,为母亲报仇雪恨。然而,身体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难以动弹分毫。
柳繁生却说道:“你当年不过是个孩童,怎可能偷袭我母亲?”
面对柳繁生的质问,连无诀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容。
“正是因为那时我还是个孩童,才能让你们的母亲放松警惕啊!谁让你们的母亲如此妇人之仁呢?她杀了我母亲,竟然不知斩草除根,难道还妄想我会对她感恩戴德不成?”
柳繁奕怒声道:“是你们煞血盟追杀我父亲在先,让我父亲身受重伤,我母亲不过是为他讨回公道!”
连无诀道:“讨回公道?你可知煞血盟为何要追杀柳沐寒?你一无所知,却敢在此大放厥词!”他目光如刀,扫过柳繁奕和柳繁生,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愤恨:“柳沐寒当年为了迎娶南荣宛迎,不惜派人暗杀我母亲。我母亲命大,被煞血盟盟主救下,却从此落下残疾。我母亲追杀他,不过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何错之有!”
柳繁奕和柳繁生听后脸色骤变,他们从未听说过这段往事。柳繁奕紧咬着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疑惑:“我父亲……为何要暗杀你母亲?这又与我母亲有何干系?”
连无诀冷哼一声:“为何?你说为何?”
柳繁奕和柳繁生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满的震惊之色。从见到连无诀的那一刻起,他们便隐隐察觉到他眉宇间与父亲柳沐寒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眸,简直与父亲柳沐寒如出一辙。难道他竟是父亲的私生子?
柳繁奕不禁失声问道:“你是父亲的私生子?”
连无诀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鄙夷与愤恨:“私生子?哼!他柳沐寒配吗?我只是连傲凤之子,我与柳沐寒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