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行倒是很平淡,“不用担心,父皇若真是听了庆王的,也就罢了,不过是让他当皇帝而已。”
云霓裳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还要应对吗?”
墨夜行眸子一冷,“怎么不应对,就算不拿他逼宫篡位做文章,单是集兵城外,就够了。”
云霓裳牵着墨夜行的手,没说话。
……
那边的京城下着倾盆大雨,这边的杭州却一片晴空。
墨国人大多都是晚上举行婚宴。
夜晚来临的时候,喜宴也就开始了。装饰华丽的府邸内一派喜气洋洋,庭中熊熊的燎火和烂若火树的华灯将这个宅子映照的犹如白昼。
宾客身着华贵的衣装向一脸笑容的东道主道贺,今天的新郎更是意气风发,满面春风,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的样子。
“一拜天地。”
身着赤红吉服的新郎和身着火红嫁衣的新娘转身互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位之上的中年男人意气风发,白胖的面容也更加红润了。
“夫妻对拜。”
两个身着红衣的年轻人对拜,引得众人贺喜。
“送入洞房。”
随着一声声起哄,新郎迎着新娘进了后院。
新郎新娘走后,场中舞乐,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派富贵喜气。
大厅内已经是烛火通明,各种山珍海味陆陆续续的正往桌子上端,大家也是吃喝正欢。
一时间,三间不隔断的高阔花厅里欢声笑语,衣香鬓影,人头攒动,高门贵户的女眷们天生就有社交的本事,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说到一块儿去。
这边外席,谭唯谦举着酒杯,推杯换盏,酒席至一半,在一番又一番的敬酒之下,谭唯谦已经有了些醉意,不知是谁,又敬酒给谭唯谦,谭唯谦今日高兴的不得了,独生女出嫁,尽管夫婿不是多么显赫的人家,可是人品也说的过去,自己总算是对得起亡妻了。
想起亡妻,谭唯谦心中有些伤感,又多喝了几杯,因为是空着肚子,几杯凉酒下肚,走路就漂浮了起来,只觉得云里雾里的。
温识初安顿了谭扶风过来的时候,谭唯谦已经不知东西南北,搀扶了谭唯谦去卧房休息,自己又拾了笑容去前院应酬。
笙箫弦管之音更比寻常华美绮靡,笑语欢歌人声鼎沸。前院玉宴,明珠映照,恍若白昼,喜筵办得格外热闹风光,酒香飘溢,果肴鲜美,美食佳肴堆成了山,满座宾客,欢声笑谈,喜气洋洋。
席中众人觥筹交错,说着一些口不对心的客套话,在这里放纵自我,同时也无不期盼着晚宴早些结束。
这场宴席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静坐的人只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夜凉如水,外院那边依旧是高声哄谈的笑闹声,还飘过来一阵阵酒香,觥筹交错,这场喜宴还未结束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