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给予了温馨提示,屑眼陷入了沉默。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陈宁没再理会黯然神伤的屑眼,他调动命星之力,继续使用【幻形淌】,将自己的面容调整回起初“开阳王斩”的模样,只不过脸色苍白了些。
他随意地从地上抹了两把灰,在衣服上蹭了蹭,思考片刻后,有些心疼地在防具上划了两道口子,随即推开门,一瘸一拐地向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身为【背叛者】,整座古堡对他完全不设防,有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也仅有那些个不同阵营的天眷者。
而恰好,陈宁的人设立的很正。
除了冬青之外,没有人会把自己与【背叛者】联想到一起。
所以他打算找到冬青。
不是为了击杀对方,而是因为他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既然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那为什么不试着干票大的呢?
陈宁的嘴角缓缓扬起。
........
“哥,是莫塔把你打成这样的?”
二楼的一个房间中,冬青脸色苍白,原本整齐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手臂处更是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冬肴站在他身边,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一定要宰了那个家伙。”
她的身后,一群小弟噤若寒蝉,没人敢触她的霉头。
冬青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挥了挥手,示意冬肴先冷静下来。
手臂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脸色不由更加苍白,冬肴身周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他们兄妹俩大小便是家族中的天骄,联手攻克过诸多虚界,小小年纪便达到了三觉,在几个大家族中也算是小有名气,未曾想居然险些在一个二阶虚界中阴沟里翻船。
“天天告诉我小心谨慎,不要多管闲事,结果自己狗拿耗子瞎操心,要不是有符石保命,你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那个莫塔不是发过誓吗?他为什么会是背叛者,他不怕被自己的命星反噬?”
冬肴本想再多说,但看着对方的伤势,责怪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冬青略显古板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微微摇了摇头。
“被算计了,没想到那家伙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这应该是他和王斩设的一个局。”
“王斩当时只是说,他发誓,他和莫塔已经确认过了身份,确认双方都是背叛者,这当然也算是确认过了身份。”
“我们只是主观地将这个身份带入进了己方阵营而已,归根结底,还是不够谨慎。”
“他们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挑起我们的内乱。”
“莫塔的伤没比我好多少,但在古堡,他们【背叛者】先天占据主场优势,三支小队已经彻底分散,接下来这几天,日子可就难过了。”
“谨慎起见,这几天暂时就待在这边,我们的食物和水源还算充裕,我姑且还能发挥出一些战斗力。”
“有你这个三觉在,仅仅是撑过这几天,算不得什么难事。”
“就是得辛苦辛苦你了。”
冬青的脸上露出微笑,看得冬肴一阵牙痒痒。
她本想狠狠捶一捶冬青的脑袋,但看着对方身上的伤,还是收回了手。
“关键时刻,还是得看........”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