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叶潇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睁眼的时候,寒冥飞用手支着头,侧躺着看着自己。
“你何时醒的?”叶潇问道。
“有一会儿了,看你睡的香,没叫你。”
忽略寒冥飞炽热的目光,叶潇起身,问了萦绕一夜的问题,“昨晚审的怎么样?”
寒冥飞叹了口气,头枕着双手平躺着,“哎!你都不问问我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一点都不关心我啊!”
叶潇无语,“我的冥王大人,那你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呢?”
寒冥飞那修长的手指放在唇间,淡淡的说道:“一吻抵千乏。”
叶潇没忍住噗一下乐了,“也不知道外面人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冥王大人如此娇媚是何表情。”
“床笫之间的事,外人如何得知?”转而看向叶潇,继续用手指抵唇问道:“吻吗?”
“那……就来吧!”叶潇说完,便吻了上去。
红唇相触情无边,唇齿交缠爱意浓。
过了许久,就当寒冥飞再次把持不住,叶潇立刻推开了寒冥飞,“在闹就刹不住了。”
寒冥飞砸了一下床板,恨恨的说道:“我赶紧请旨让咱俩成亲,赶紧给你办了。”
叶潇也不去理睬,推了推寒冥飞,示意对方赶紧说正事。
“那些死士被阉割的时间不长,都是犯了错误被阉割的。他们身中剧毒,被迫效忠他们的主子,但是他们主子是个阉人,只要不如意便惩罚他们这群死士,死士本就不畏死,但是人生的最后一点尊严都没给他们留下。”那些死士本就不是真心为了那人,不过用了些手段,这些死士便开了口。
“那可知道他们主子的身份了?”叶潇问道。
寒冥飞摇头,“这人真的就是神秘人,对待这些死士也并非有多么信任,每次见面都是黑袍加身,还带着面具,只感觉对方声音阴柔,身体不好。但是武功却很高。”
“这神秘的黑袍人虽然是隐藏极深,但是线索越来越多,既然在京城,就肯定会有痕迹。”叶潇突然想到一人,“我总觉得这个黑袍人和寒冥皓的师傅有些相像。”
“寒冥皓的师傅?”寒冥飞有些疑问,白秀秀为了让寒冥皓成才,没少为其找寻名师,他的师傅太多了,寒冥飞实在是没有头绪。
“巧儿临死的时候说寒冥皓的一个师傅,在陈王府潜伏数年,这件事我本想与你说,但是好像忘了,今日突然想了起来,那寒冥皓的师傅也是声音阴柔,有些咳疾。”叶潇突然感觉豁然开朗,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那么很多事情说的通了。
这黑袍人与陈王府并不是一条心,所以刺杀自己并不用顾及陈乔的性命。
而黑袍人隐藏在陈王府内,那么很多事情跟陈王府扯上关系也就情有可原。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黑袍人的痕迹呢?
“我们来捋一下黑袍人的痕迹。”
“我们顺一下黑袍人什么时候出现过。”
二人同时说出心中猜想。
“从最一开始肯定是我娘的死,这件事叶老太太蜜饯黑袍人,我娘的死与黑袍人脱不开关系。”叶潇说道。
“那你们在北境可有接触过?”寒冥飞问道。
叶潇摇头,“在北境这些年,我们还是比较顺风顺水的,没有这样的小人敢在背后耍阴招。你可有接触过?”
寒冥飞摇头,“在你入京之前,我从未留意过这个黑袍人。”
“在此之前,叶玲儿见芙蓉之时也曾有一个黑袍人,声音不男不女,有些咳嗽,这个黑袍人好像会一些催眠之术。”叶潇提及此事,心中还是有些沉闷的,芙蓉的背叛始终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
屋内陷入沉寂,二人冥思苦想,回忆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看看除了几次,可还有黑袍人的痕迹。
“还有一次,”寒冥飞突然说道,“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探春楼之事。”
叶潇点点头,回忆往昔,那件事的惨烈恐怕自己一生也难以忘怀。
见叶潇在回忆,寒冥飞继续说道:“我们深夜去追那辆马车,马车在扔小孩之前,里面曾有人说话,我记得那人的声音便是比较阴柔,只不过自始至终未见其人,我也没有将其与黑袍人联系在一起,目前想来,若那人真的是黑袍人,在陈康手下办事,也似乎合理了。”
叶潇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京城之内,天子脚下,居然藏着一个这样的十恶不赦之人,说出谁信啊?”
“这人确实有些本事。”寒冥飞眸光迸发出杀意。
“那不是有些本事,那是很大的本事了,谁还知道他究竟做了多少事情呢?”叶潇深知,这些罪行对于黑袍人远远不止,这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让我师父去查一下吧!”寒冥飞说道。
叶潇闻言摇头,不是她信不着云宗,是云宗真没给自己办过正事,“你还是别说了吧。”
“你不信云宗?”寒冥飞问道。
“给你你信啊?”叶潇不仅仅是因为云宗没给自己办事,还有白染染说过的事,她有个想法,云宗和白秀秀所出来的地方可能会有些牵扯,因此,云宗查自己娘亲的事情如此拖拉才合情合理。
寒冥飞突然觉得除了云宗以外,由自己去查这个黑衣人,着实是有些困难,想来这二十几年的时间,终究还是没有培养出一个可靠的势力。
叶潇也想到这里,“我爹和我两个哥哥目前被你的好父皇压榨到吃饭睡觉都要挤着时间来,这个事情指着他们是难了。你哥身体越来越好,逐渐步入朝堂,他的战场不比咱们这边轻松,况且他和怜姐姐的大婚也就几日了,也别麻烦他们了,如今莫行那里的情报组织尚未成气候,所以也不能报太大希望,如此,咱们可用的人手不多,查出这个人不容易,但是引出这个人,我想还是可以的。”
寒冥飞看着叶潇嘚瑟的表情,有些小骄傲,他的女人,又有主意了。
接下来,叶潇给分别向十二花和自家舅舅洛财写信,让其加大对陈王府产业的打压,不计后果,不留情面,如果对方探底,便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对方,便是存了以自己为饵,让对方继续刺杀的心思。
寒冥飞自是不愿的,他想要以自己为饵,但是相比较寒冥飞,叶潇做饵才更有情理,毕竟若是黑袍人常年在京,与寒冥飞必定已经打过交道,寒冥飞的老底不至于扒的底朝天,但是大致有什么也是心里有数,而叶潇不同,且不说这些产业本就与叶潇有关系,便是这十几年间未在其眼皮底下,叶潇的底牌究竟有什么,黑袍人一无所知。
如此,寒冥飞无奈只能将叶潇身边围个水泄不通,包括她的家人。
正在寒冥飞还在与叶潇商议时,春晓进来了。
“诶?冥王什么时候来的?”春晓一脸懵圈的看着寒冥飞,自己从早起便一直在门外洒扫,从未见人入内,实在不知道寒冥飞何时进来。
寒冥飞并未回答,反问道:“有事?”
春晓这才反应过来,“靖王殿下和永嘉县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