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忌冷哼一声,说道:“刘三,你作恶多端,杀人者恒被他人杀之。既往日作恶,今天何必求饶?”
“周大哥,这厮作恶多端,万万不可饶了他性命!”
周无忌抬头一看,瞧见曹无伤提了木棍,领着十数位乡民匆匆赶来,这些乡民身着破破烂烂,手中都持有械具,有的手中拿着锤子,有的提着锄头,有的拿着镰刀,有的提着木棍,还有人手中握着扫帚……
原来,在昨日下午,在刘村长的安排下,刘三领着胖瘦泼皮向十数户乡民征税,期间颇有言语冲撞和抓扯,其中乡民李老六还挨了打见了血,此刻躺在床上起不来。
乡民往日本就多受刘三等泼皮欺压,这会儿因为私加苛捐杂税的事情更是群情激愤。只因无人领头反抗,这才压抑了怒火,不敢发作。
这个时候,周无忌杀了两个泼皮的动静将一群受了欺压的乡民引了过来,瞧着地上的胖瘦泼皮尸体,久久积压的愤怒便再也无法遮盖,十数人立即将刘三团团围了起来。
随着动静越闹越大,又有不少乡民赶了过来。
“别……别杀我!”泼皮刘三哭丧着求饶道。
“前年六月十三,这恶贼霸了……霸了我家那口子……我两年来忍受奇耻大辱,日日煎熬。今天,我要杀了他!”
一位三十六七岁的黑面汉子失声痛哭道,他狂奔而出,提了锄头就砸向刘三的脑袋砸去。
“谢老牛!他既玷污了你的媳妇,你快杀了这恶贼!”
“该杀!”
“今日不能放过他,否则等他伤好了,又要欺负我们了。”
“我家李老六就伤在这杀千刀的手里,大家一起打死他。”
乡民纷纷指手画脚喊道。
“刘三,你打伤了我阿爸,我决计饶不了你!”与此同时,又有一位十八岁的少年排众而出,举起木棍向刘三打去。
那位少年姓刘名大民,周无忌自是识得,今年早些时候,刘大民的爹与刘三起了争执,被刘三打断了腿。
刘三见谢老牛、刘大民持了锄头、木棍来袭,脸色忽地变得凶恶,他往左侧身,避过谢老牛狠狠砸来的锄头。
接着,刘三又一腿踢出外撇,用脚将刘大民抡来的木棍的踢开。
“你们找死是不是?”刘三恶狠狠地狂吼道,脸上极是狰狞。
一众受了他欺负的乡民,竟不敢再出声,也不敢与刘三直视,眼光反而都看向了周无忌。
就连刚才犹似打了“鸡血”的谢老牛和刘大民也仿佛泄了气,手中虽拿有锄头木棍,却不敢再作攻击,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两三步。
惟有曹无伤背负着双手,横眉冷对,不惧于他。
周无忌心中一阵悲鸣,心中暗思:“这刘三多年作恶,威势犹在,这些受他欺辱的人,都怕他今日不死,以后报复啊!倒是无伤这小子还有些风骨,不惧刘三所言。”
“嘿嘿,困兽犹斗而已!刘三,你竟死不悔改?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取你性命?”周无忌将手中的砍柴刀立于身前。
刘三面色愈发阴暗,咬了咬牙后,说道:“我与村长是亲戚,他是我三叔,你杀了我,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无忌冷漠道:“是吗?”
说罢,他的身子如熊般猛地冲出,欺身上前,他发于突然,又迅猛而出,及近后,一刀劈出。刘三正分心防备谢老牛、刘大民等村民,眼前这迅猛的一刀如何也躲不开了。
“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眼看砍柴刀就要劈在他的脑袋上,刘三咬了咬牙,临危时狠劲爆发,他竟对即将劈在自己脑袋上的砍柴刀不管不顾,抬手猛然向前一刺,手中冰寒的匕首刺向周无忌的心脏。
“哼!你想同归于尽么?可惜你还没有这个实力!”
周无忌斜身一避,避开寒冰一般的匕首,他右手握着的砍柴刀随着身形的转移在空中一划,落下时刀锋重重向下一劈。
“啊!”随着刘三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左边臂膀被砍柴刀硬生生砍了下来,鲜血喷洒,汩汩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