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你……”夜离泽刚说了没几个字,便被楚宥寒打断。
“嗯,对了,本王走了之后,那西越皇上可曾问过本王?”
夜离泽深吸一口气,“问过,不过孤说不知道。”
“太子殿下,女医说,现在太子妃情况有些不妙……”
一个婢女进来主屋,小心翼翼禀报。
“不妙就快些想法子啊!将库房中的珍贵药材,能用的都给太子妃用上!定要保证太子妃的平安,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提头来见!”
“是!”婢女吓得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出去了。
此时夜离泽心急如焚,眼神中尽是担忧和焦虑,眼睛一直盯着偏房的门,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偏房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形。
凌婉舒的每一声痛呼传入他的耳中,他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一般,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紧张和不安中。
在漫长的等待中,不知过了多久,偏房中终于传出了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夜离泽原来紧绷到极致的身躯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后背紧紧靠在墙壁上,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令他提心吊胆的生产终于结束了,只是不知婉舒如何?
稳婆将孩子抱了出来,走到主屋,“恭喜太子殿下,是个小公子。”
就在稳婆出来的那一刻,凌舒妍直接飞速跑进了偏房,白梦念拉着楚婧苏也紧随其后。
夜离泽看了看孩子皱巴巴的小脸,说道:“太子妃如何?况且夜里风大,莫要让他多受风,也不小心着点!”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奴婢知错,太子妃累得已经睡下,殿下不必担心。”
夜离泽本想去偏房看看凌婉舒,却看到凌婉舒床前围满了人,他不好过去。
凌婉舒睡得很沉,加之天色不早,除了夜离泽,他们都各自回去歇息了。
回去的路上,凌舒妍情绪最为低落,白宗卿欲上前安慰,却踌躇不前,犹豫得很。
白梦念看在眼里,心中愈加发堵。
……
夜恒和康乐出了沁澜居之后,便听到了那慌乱的叫声,可奈何康乐拉着他,他也不好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了太子府,夜恒问:“康乐,你去屋中说了什么?”
不就是传个口谕吗?为什么会惹得那人生气?最后他们出去的时候还依稀听到喊什么太子妃?和太子妃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能说什么啊?六哥,你在说什么?”康乐佯装不解。
夜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和她多说,对于这个妹妹,夜恒向来是不想理她的,恐怕今天是根本不能让宸王妃和九公主去宫宴了。
回了宫宴,夜恒将这件事和西越皇帝禀明了,正巧这时夜离泽听到张雨的汇报突然离了席,西越皇帝虽然大怒,可夜离泽离去让他并没有宣泄口,这件事他暂不追究!
~
第二日,凌婉舒早早便醒转过来,她心中揣着事,纵是身体疲累,却也难以入眠。
她微微侧首,欲唤绘琴绘瑟进来伺候,目光却看到趴在床沿上已然正睡着的夜离泽,一时间,她心乱如麻。
夜离泽想来待她极好,且他每日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他都会一一告知,怎么会有什么闲暇时间去养什么外室呢?
可舒韵宅……
就在她还沉浸在昨晚康乐说的话中之际,夜离泽已经醒了。
他甚是担心她,这一夜总是睡也睡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便醒了。
“你醒了,昨晚辛苦你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夜离泽温声说道。
“不了,我有事问你。”
“何事?婉舒你说。”夜离泽坐到床上,握住她的手。
“昨晚康乐进了内间,先是问了谁是宸王妃,念儿问她何事,她却态度不好,张口闭口便是念儿身份低,要宸王这些话,我属实有些替念儿生气,就训斥了她,可她却说你在外面有女人,还安排在了舒韵宅……”
凌婉舒越说越觉得委屈,落下了泪来。
“婉舒,你刚生产完,身子还虚,莫要哭泣。”夜离泽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另一只手替她擦去眼泪。
“你莫要哭了,听阿泽给你解释一番,可好?”
“嗯。”凌婉舒委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