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听起来,确实没那么大……
以至于,少年转疑为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今日,她是第一次见他吧?
“别想了!这小子真想救!也不至于等到现在!你这丫头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他动容!”那匪寇头子没好气,踹了一脚身旁的大石头,分神看向少年:“我说你交了赎金别杵着了!赶紧给老子滚!”
少年没动。
旁边,小弟都看不下去了,悄摸的凑了过来:“大哥,这小子多少有点毛病!背一袋黄金上山!这是要干啥?”
“去去去!就你话多!官府的人来了也照抢不误!他一个臭小子!怕他不成!蠢!”
背着一袋黄金自投罗网?
卿寒眉睫微动,前世君润生出现之后,他便不见了踪影,那是她记忆中的第一次相见。
倘若他们素不相识。
他为什么要来呢?
在君润生登基前夜,他来找她,将那并蒂莲耳坠放在桌上,相对无言。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似乎断了某种羁绊。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纵然心底有万般猜测,此时也只能化为一句:“你真不救我吗?”
小芷见少年欲言又止,似有触动,也跟着哀求:“求求公子!求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姐!”
少年才想开口。
那边,匪寇头子没了耐心:“行了!老子最受不了你们这种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你!写不写求救信!”
卿寒只觉脑袋疼,她不想再被君润生那种伪君子救,更不想着了他的道:“你不救我?”
“救。”
一字落,少年从匪寇头子手中抢过铁笼钥匙,轻功跃起,打开铁笼,脚尖点水,两人同时落地。
卿寒只觉一阵风过,身上已披上了一层黑衣。
“居然是个练家子!”匪寇头子持刀欲动手。
少年否认:“只会轻功。”
“你也不必如此诚实……”
卿寒眸光凛光乍现,顺势抽出他腰间匕首,毫不犹豫地对准那匪寇头子手臂扔出,行云流水。
那几名匪寇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已然划过匪寇头子手臂,血光惊现!
“大哥!”
几人拔刀欲冲上去!
卿寒双眸杀气顿现。
吓得那几人脚步骤停!
“不想死,站那别动。”
冰冷且充满杀气的嗓音,与方才判若两人,前世,她就是太过仁慈,才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我知道你们…是受人指使,留你们一命不是不可以…”
不仅是那几个匪寇,就连少年也不由一惊:这…也需要他救吗?
匪寇头子捂住伤口,很显然,他看出这姑娘没想取他的性命,但他要是不说实话,那可就不一定了!“有人书信告诉我们,马彦的独女会途经此地!”
“马彦……”刑罚司的马彦?传闻,此人作恶多端,不是什么善茬。“我并非马七玉。”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落草为寇!皆是拜那马彦所赐!”
“就是!不然谁放着好好的百姓不做!落草为寇!”
“至少我们劫富济贫!不像马彦那个混球!草菅人命!逼良为娼!”
夙卿寒神色凝重一瞬,旋即定睛看向匪寇头子。
“我们所言!句句属实!我们对马彦恨之入骨!”
“书信呢?”
那小弟连忙递上前去:“在我这!”
接过信,夙卿寒一眼便认出,这是那假冒六公主的字迹,当即抢过那匪寇小弟的刀,抵在他颈上,刀身上赫然写着吴二。
众匪寇大惊。
她只微微勾唇:“记住,你们没见过我,想绑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马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