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路边的枯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在叫,声音刺耳且尖利,那鸟全身漆黑,嘴巴尖细,双足紧紧抓住枯树干,目光仿佛注视着地上成群结队,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只知麻木前行的人。
路边的野狗慢吞吞的随着人们前行而前行。
“这是给我弄到哪里了,干”一位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头发缕缕粘在一起的走在路上的男子心里发出强烈的一问,不是他不想问出声,实在是太饿了,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而且自从被这个迁移大军裹挟着前进的两天里,他已经问了无数次了,有人摇摇头没说话,有人甚至不搭理他,有人告诉他这是光州。“光州,光州在哪”男子又问,那人却不回答他了,只是默默的往前走去。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踏着尘土沿着快速而来,男子心里一紧,急忙朝着道路一侧赶去。他本来饿的说话都不想说,可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不敢慢。因为走慢一点会死人,他昨天就见识过一位妇人因为可能是饿的太久了,又或者是不想躲了走在路上没有躲开,被疾驰而来的骑兵一鞭子抽倒在路边,又被那马匹前掌踏在腹部,那骑兵却不下马,快速飞奔而去,那妇人躺在路边口吐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还不等男子想去救她,就看到有四五人迅速朝她靠近,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用布条绑着锋利的石块(那石块的颜色却是暗红色)的木棍其他几人手里拿着木棍。
那人走到妇人旁边,那妇人胸膛还在起伏,却没有任何动作,眼里透着解脱。
“住手”,男子喝住他们,那人停下手中高高举起的利器,回头望去,“你们想干什么”男子喝问,那几人也不回答,只是紧了紧手里的木棍。
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向前逼问,就被一脚踹向侧面,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干瘪粗糙双手布满泥污的大手就紧紧捂住他的嘴,双腿紧紧缠住男子的腰身,回头朝着那几个人说到“各位大爷,小崽子不懂事,你们继续”
“呜呜呜”男子在地上身下拼命挣扎,却又有2人按住他的手臂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那几人看他们也有四五人,也不上前,只是恶狠狠的说“别多管闲事”就回头了。
地上男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举起缠着石块的木棍狠狠敲在妇人的头上,登时血浆四溅,头骨凹陷,彻底一鸣呜呼。那几人又拖着那妇人的身体远去,又有十来人跟着他们而去,路边的野狗,枯树上的鸟纷纷跟着。
等那几人走远,那双捂着他的手也松开了,另外几人也不在按着他了,他站起身还没等他问话,旁边一个稍矮一些的少年就一脸严肃的问到“严哥儿,你不想活了吗,他们什么人你也去招惹,他们一路上吃了多少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去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