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读消息里。

余筱筱和郑雅柔发得最多。

主要是问她这几天工作累不累。

让她要照顾好自己，吃好喝好睡好。

南烟看完余筱筱和郑雅柔两人的消息，在群里冒了一个泡。

她没注意，群里多了一个人。

直到黎姝 第一个跳出来，跟她打招呼。

她又点开群头像看了一遍。

余筱筱和郑雅柔先后解释，是她们商量过后，把黎姝拉进群的。

【烟烟，你刚才开机吗？】

余筱筱发了一个按着亲的表情包。

南烟靠在床头打着哈欠回复，【是啊，刚开机，就第一时间给你们发消息，我够爱你们吧。】

【嘿嘿，必须爱我们。】

南烟发完，就退出了群聊。

点开厉时慎的头像。

这些天，他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她发出去的那条信息上。

答案如此明确。

南烟压下心里的难过。

退出聊天界面。

秦峰在这时发来消息。

【学妹，你睡了吗？】

南烟回了一句，【准备睡了，学长有什么事？】

手机铃声响。

是秦峰打来的。

南烟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学妹，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秦峰的声音迟疑而纠结。

南烟细眉轻轻蹙起，“学长，什么事，你说吧。”

“你听了不要难过哦，我也是觉得你早晚是要知道的，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想瞒着你。”

秦峰先解释。

南烟“嗯”了一声。

这时，秦峰才说，“我刚刚听说，厉时慎的父亲去世了。”

南烟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眼神茫然的眨了两眨。

声音出口，自己都觉得有些飘渺，“什么时候的事？”

秦峰都听说了。

那，应该不是刚刚发生的吧。

她捏着手机的力度紧了紧。

秦峰的声音担忧地传来，“学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又问了一遍。

很执着。

“就是你来帝都出差那天下午。”

南烟的大脑里一阵嗡嗡声响。

有好一会儿，她什么都听不见。

不知道秦峰还说了什么。

她耳边一直回荡他那句“就是你来帝都出差的那天下午。”

那天下午？

那天，下午！

厉老爷子就去世了。

她上午才见过他。

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南烟越想，心就越慌。

她神色恍惚地挂了电话。

从微信上问余筱筱，【筱筱，厉爷爷是不是去世了？】

余筱筱秒回，【烟烟，谁告诉你的，我们视频说。】

视频接通。

余筱筱的第一句话就是，“烟烟，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是不是看到网上那些谣言了？你不要难过，这不关你的事。”

“什么谣言？”

南烟的声音清清淡淡地。

一如这深秋的夜。

余筱筱却怔住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她眼神闪烁着，不敢跟南烟对视。

南烟见余筱筱抿紧着嘴巴不再往下说。

她抬眼望了望天花板。

“筱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烟烟，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余筱筱要哭了。

她怕自己说出来了，南烟一个人承受不了，出了什么事。

隔得那么远，她又不能立即赶到她身边。

南烟见余筱筱眼睛红红的。

仿佛随时要哭来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