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伊自然不可能惯着她,撕破脸,谁怕谁?
皇后又一次咬碎牙道:“贵妃妹妹这几日倒是风光无限,皇上夜夜宿在你宫中,莫不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可能教教姐姐们?”
周皇后脾气本就不太好,这一刻也不装了。
田子伊先福身行礼,语气却不卑不亢,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不过是尽了侍奉皇上的本分,何来狐媚之说?”
周皇后挑眉道:“本分?本宫身为皇后,统领六宫,这后宫的规矩你可莫要忘了!”
田子伊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想必也未曾坏了规矩。”
朱亦沄头大如斗,英俊的脸上也黑了起来,她本以为今天只是来散心,现在突然就吵了起来。
昨天晚上还让田子伊该争取的要争取,现在也不好拉偏架。
周皇后脸色一沉,“?这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终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田子伊也不甘示弱:“其实这后宫里头啊,从来就只有一棵树,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罢了,只要你看得清,哪棵是树哪朵是花就好了”
“臣妾平日规矩的很,不知道何处惹恼了皇后娘娘?”
周皇后轻蔑地:“规矩的很?本宫看你胆子大得很,整日在宫中不是射箭就是瞎逛,成何体统!”
“娘娘,臣妾不过是依照宫制规矩,若有不妥,还望娘娘明示。”
周皇后怒视:“哼,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妄图母凭子贵,只可惜祖制在前,你一辈子也没有机会。”
朱亦沄本来觉得前朝大臣吵架让人心烦,后宫如果再吵架岂不是更加胡闹。
但一向沉默寡言的田子伊,竟然能跟皇后不相上下,他就观战了起来,在一旁品起了茶。
田子伊脸色瞬间苍白双手紧握:“娘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祖制本就是立嫡,我儿既不是嫡也不是长,天意如此,娘娘在担心什么?”
周皇后得意地:“两京一十三省省,天意是皇上。在这后宫,本宫说的就是天意!”
天意,我让你天意!田子伊听到这两句话,一点面子也不想留了。
田子伊轻蔑地笑:“皇后娘娘,您整日操持后宫事务,累得容颜都憔悴了不少,可真让臣妾心疼呢。”
周皇后眼神凌厉,正色道:“本宫为后宫尽责,哪像贵妃你,只知争宠媚上,毫无端庄之态。”
田子伊冷哼一声:“哟,皇后娘娘这是在指责臣妾?我看您是嫉妒皇上对臣妾的宠爱。”
皇后(怒喝):“放肆!本宫身为皇后,岂会嫉妒你这等狐媚手段得来的恩宠。”
田子伊也开始阴阳怪气:“狐媚手段?皇后娘娘莫要污蔑臣妾,臣妾不过是凭真心侍奉皇上,哪像您,空有皇后之名。”
朱亦沄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他没想到,田子伊的战斗力不低。
而园内的众多妃子,也是看的张大了嘴巴,看到皇帝都没有制止,也心安理得的看起戏来,每天宫中无聊的生活,这一副皇后大战贵妃,可是不常见啊。
周皇后气得胸口起伏:“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田子伊嗤笑:“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可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田子伊感到真爽,上辈子那么窝囊废的死去,真是活该啊
周皇后又开始咬牙切齿:“你别以为皇上如今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这后宫终究是本宫做主。”
田子伊挑眉:“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这恩宠能在您那停留多久。”
周皇后一看自己不是田子伊这个贱人的对手,转身看向朱亦沄。
周皇后娇嗔地:“皇上,臣妾近日真是委屈极了。那田子伊总是在背后说臣妾的坏话,还故意在众姐妹面前让臣妾难堪。”
田子伊不紧不慢说道:“皇上明鉴啊,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分明是她嫉妒臣妾得了您的几次赏赐,故意编排臣妾。”
周皇后愤怒地:“你还敢狡辩!上次在御花园,您赏赐臣妾的那支珠钗,她就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华而不实,这不是故意贬低臣妾吗?”
“皇上,臣妾只是说了句实话,怎就成了贬低姐姐。倒是姐姐,在臣妾的药膳里动手脚,让臣妾这几日肠胃不适。”
田子伊直接放大招。
周皇后瞪大眼睛:“你胡说,无凭无据,怎能这般诬陷臣妾。”
田子伊转向皇帝,拉着皇帝的衣):“皇上,臣妾对您一片真心,绝不敢说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周皇后也连忙凑上前:“皇上,您可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臣妾才是真心待您的。”
周皇后一脸委屈,眼中含泪:“皇上,臣妾有要事要向您禀报,此事关乎后宫声誉。”
朱亦沄皱起眉头,本来觉得两人用一点赏赐斗嘴无关紧要,突然听到皇后这样说感觉有些不妙。
“皇后,何事如此严重?”
周皇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皇上,臣妾本不想说这些腌臜之事,可事关贵妃,臣妾不得不说。臣妾听闻,贵妃的母亲,曾是......曾是烟花柳巷之人。”
朱亦沄脸色一沉:“皇后,此事可当真?不可信口雌黄。”
周皇后连忙跪下:“皇上,臣妾怎敢胡乱编造,此事在宫外已有风言风语,臣妾也是怕有损皇家颜面,这才斗胆向您禀报。”
朱亦沄不愿意相信,怒喝道:“若此事是无中生有,皇后,你可知该当何罪?”
皇后磕头:“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还请皇上明察。”
朱亦沄一脸怒容地坐在御座上,
朱亦沄怒目圆睁,声音低沉而严厉:“朕听闻,你母亲曾是烟花柳巷之人,此事可真?”
田子伊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皇上,这许久之前的事了,臣妾的母亲出身困苦,早已经没有再做那种之事了。”
朱亦沄怒拍扶手:
“跪下。”
朱亦沄不敢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母亲是妓女,那她是不是也是妓女?
田子伊身体颤抖,没想到这件事被皇后扒了出来:“皇上,臣妾在宫中一直谨守本分,从未行差踏错。臣妾的母亲嫁人之后更是恪守妇道,绝无此等不堪之事。望皇帝明察。”
朱亦沄仍带着怀疑:“若让朕查明是有人恶意诬陷,朕定不轻饶。但倘若此事属实,你可知后果?
“皇上,臣妾愿以性命担保,臣妾的母亲绝无污点,求皇上还臣妾母亲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