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朱亦沄(1 / 2)大明,我要做女帝首页

朱亦沄坐在乾清宫的暖阁中,俊美的面庞没有丝毫笑容。

国事愈发艰难,上位以来,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但天灾人祸,清兵入关,流民四起愈发严重。

身为天子,虽然权利很大,但是责任更重。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登基不到八年,已经两邀天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朱亦沄听着王承恩奏答,心情更是烦躁,但眼睛却是平静无波,漫不经心。

一直听到刘夫人故事,猛然站起身来。

平日丝毫不会逾越规矩的举动,让王承恩心中一惊,只有田贵妃才会让这位大明天子如此失态,果然是圣宠在心。

“摆驾,去承乾宫。”

朱亦沄站在内房门口,站在远处,眼中露出宠爱看着田子伊。

平日从不用胭脂水粉,皇帝赏赐和宫中都发放全部被她送给了下人。平日素面朝天,更觉得他是天生丽质。

一身淡青色的衣裙将他盈盈细腰勾勒得恰到好处,美妙身姿展露无疑。女子拿着手帕的小手白嫩修长,指尖带着淡淡的粉红,大病初愈的脸色有些发白让人可怜。

她姿态优美的施了一个万福礼,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朱亦沄走进身前,轻轻扶起。

“臣妾见过陛下,圣躬安。”

“圣安。”

“身体刚好,就不要起来了。”

朱亦沄从小就见过数不清楚的美人,于他而言,女子的品行比容貌更加重要,但是田子伊两样都是天人之姿。

朱亦沄低头看着田子伊,虽然见过了无数次,但他还是瞬间的失神。美丽的容颜都是粉红骷髅,常常礼法规矩标榜自身的朱由检,更是没有把美色放在眼中,因为他要重振大明,做中兴之主。

但在田子伊面前,时常让他自拔不易,撼动心神,不光美色一举一动都使自己沉迷。

朱亦沄每当觉得上天不公想找个人陪伴的时候,只有田子伊才能满足自己。可与自己谈诗论道,自创琵琶曲让人流连忘返,也可一起去南海子骑马打猎。

如此女子,在自己膝下,谁人不爱?

田子伊抬头看着朱由检,睫毛也不自觉地轻轻眨动,像风中随风飘散的蒲公英,咬着下唇。

又见面了,朱亦沄。

明朝皇帝龙袍一般是黄色,但有些皇帝喜欢红色,朱亦沄就特别喜欢红色龙袍,希望明朝红红火火。

头戴双龙戏珠翼善冠,圆领团龙衮服,袖口是琵琶袖,白玉革带,肩扛日月,背负星晨,中间是五爪金龙的龙袍。

老朱家模样本就不差,经过十几代妃子改良基因,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只是翼善冠旁的鬓角有几丝乌发染成了白色,常年操心国事熬夜所至。

田秀英对这张脸是感觉不错的,不然上辈子为他生下四个孩子,死前还对他念念不忘。

上天是公平的,做个藩王,做个丈夫,做个翩翩公子,他都是上上之选。但是帝国重任他没那个本事,担不起来。

所以,我来担这九州万方。

田子伊心中这般想到。

“陛下来的太快,也不跟臣妾说一声,臣妾没能好好迎接,光顾着休息了,真是失礼。”田子伊起身,装出一副不知他会来的模样。

故意说出刘夫人,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病的很严重,不能见人。但她没想到皇上心烦意乱,听到自己病的很严重,第一时间就来寻她了。

皇帝都是薄情寡义之人,病中女子皇帝不会去看望,因为没有化妆可能丑态百出,更因为怕病情传染给皇上。

“为何要说刘夫人,害朕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臣妾夜夜不安,国事财政吃紧,想做点事。”

“你要做什么事?国事再怎么艰难,宫中用度还少不了你们的。”朱由检随口说这,并未太在意田秀英所说之话。因为田秀英经常推辞赏赐,金银首饰很少收下。

朱亦沄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田子伊本来是扶着朱由检往软塌上去,悄然抬眸,却没想到恰巧于他眼神撞在一起。

刹那间,她好似好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炙热,穿过她的身体,直击灵魂深处。

时隔一年多,生下小慈炤之后,就没有同枕过,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田子伊脸色发红。

暗骂自己犯病,使劲捏了捏自己细腰,让自己冷静下来。

“陛,陛下?”田子伊的声音莫名小了起来,还带有一丝紧张。

“怎么了?”朱亦沄暗笑,平日洒脱的田贵妃今日也害羞起来了,实在有趣。

田子伊恢复平常的面色,紧接着回答:“臣妾许久没有见到陛下,有些失神了。”

她说着,又缓缓抬起头,龙凤灯笼上的金边被她拆下来,上交国库了,显得整个房间反而明亮起来,看清楚朱亦沄的脸。

“陛下,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臣妾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皇后娘娘天天在后宫养蚕织布,更是六宫表率。”

朱亦沄脸色一黑,皇后织布如同皇帝耕地一样,一年耕田一次,一次半个时辰,面子工程也能说出来吗?

后宫难道真的靠皇后织布才穿的了衣服?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朱亦沄大喜道:“田爱妃果然文采斐然,此乃大家名言也不为过,好一个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王承恩,此话让礼部尚书写给御膳房做对联,饭做的那么难吃,一年还要花费数百万两白银。”

王承恩身后应道,心里玩味的想到,果然田贵妃才思敏捷,随口就是名言,只是陛下送给御膳房,不是让田贵妃得罪人嘛。

“陛下,皇后娘娘的宫殿在旁边,你好久没来后宫,这么晚了,你先去那边吧。”

朱亦沄没有说话,坐在塌上,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