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讨厌被人威胁,你若死了,奕亲王能活吗?”
“他到底要我怎样?!”张珺崩溃大哭起来。“张珺小姐,我劝你冷静下来,保重自己,比这难过的还在后面……”
“他还要怎样?”
“您的长姐进宫了,您知道吗?”
“张璐?!”
“不错……!”
“陈楚玉把她接过来的?”张珺很是诧异,张璐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瑜王之前又很是厌恶她,又怎会?
“具体缘由您不必知晓,我来是传达圣旨,她会在册后大典之日被封为荣贵妃,而且,今晚皇上就要……”赵齐有些难以启齿。
“就要怎样?”
“临幸她……”
张珺如雷霹雳,差点昏死过去,有气无力地仰躺在靠枕上。
“张珺小姐?!”赵齐紧张,“你没事吧?”
青竹气得剁脚骂,“皇上怎么能这样……!”
张珺也不知是难过,还是因为被欺骗了感情,觉得陈楚玉根本没有那么爱她,只是把她当做失去张珺的补偿。不禁双眼流下泪来,嘴角冷笑,“哼……他气不到我,他睡一千个女人,我都不会吃醋。反正他是皇上,已然坐拥天下,就让他折腾好了,告诉我又如何,我根本不在意!”
“旨意传到,告辞!”赵齐离开。
“小姐……!”青竹坐在身边抚慰她,“今后的日子还得过,你何不早接受他,何况,奕王的命还攥在他手里……”
张珺兀自难过,一言不发。
是晚,从申时开始,隔壁金祥殿外就开始忙碌起来,一排排花红柳绿的丫鬟往里送着华服美食,沐浴香汤。
青竹听到动静走出来,惊叹,“好大的阵仗!”不久,看到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打扮明艳的妇人走上前,那人一头金钗,浓妆溢彩,笑脸盈盈地走过来,那笑里不怀好意,藏着刀片。
“大小姐……!”
“你家主子呢?”
没等青竹回答,张璐便狂放地撞开她走进张珺寝殿,撞得青竹肩疼。
张珺正坐在案前泡茶,张璐肆无忌惮地走进来,见张珺消瘦成纸人,快意,“许久不见,你瘦了!”
“如今你我已无话可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张珺冷冷地。
“从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妹妹,如今敞开了说更好,都不必再藏着掖着。”张璐自己坐在张珺对面的椅子上。
“非但没有血亲,你还是我的仇人!你明知相爷和夫人是被武王所杀,还委身于他,你真是畜牲不如!”
张璐冷笑一声,毫不介意,“哼……!你这种贱民出身的贱女,怎知忍辱负重?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需有魄力和胆量!你不是靠骗获取了父亲母亲的宠爱和陈楚玉,也配说本小姐!”
“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张璐冷笑一下,起身贴近她面前,“你放心,很快,陈楚玉便将不再是你的……!哈哈……”说完笑着张狂地走出去。
“青竹,把门关上!”张珺命令青竹。
青竹一边关门一边嘟囔着骂,“哼,得意什么,还不是被皇上拿来当枪使!”
张璐走后不久,天色将黑,御撵便故意似的停在金祥殿和琉光殿之间,皇上穿着宽松的便服下撵,故意伸头往琉光殿里瞧,余总管提醒他,“皇上,这边……”
“呃……时辰尚早,朕先去看看王妃在做什么!”抬脚走进了琉光殿。
却见琉光殿里灭了灯,只亮着两盏昏黄的,张珺躺在床账里,不知是否睡着,青竹安静地坐在床边剪灯芯。
“皇上……!”青竹一打眼,料到皇上会来,假装仓皇地跪地。
“王妃这么早就睡了?”皇上假装问青竹,嘴却对着账里说话。
“是……王妃知道陛下今日有喜事,不敢有扰,故早些安置!”青竹回应道。
皇上一听,知道张珺在表态,冷笑一声,回应道,“好好……!不愧是朕选的好皇后,日后还会有更多喜事,应接不暇!哼!”说罢,甩袖而去。
账子里,张珺睁着眼,不为所动。
张璐沐浴熏香完毕,穿着轻薄的睡纱衣,从丫鬟嘴里得知皇上先去张珺寝殿,并不生气,仍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等皇上。
不久,果见他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褪去了往日的乖萌,比从前越发英俊霸气,更为让人心动。
“皇上莫要想不开心的事和人,要注意保重自己!”张璐起身端了一碗银耳羹给他,皇上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一点都不介意,我拿你当筏子,气张珺!”
“我只知道,我张璐今后的命运和人生,就全系于皇上身上了,皇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皇上就是我的天……!”
皇帝一动容,把她抱进怀里,狠狠亲起来,又抱进床账用力欢好,把张璐惊骇,张璐没想到陈楚玉会真的临幸自己。期间命令张璐呻吟大点声,并打开一扇殿门,使声音传至张珺殿内。
张珺主仆听着刺耳的叫声,心头拔凉,“小姐,这还是当年的瑜王吗?”青竹不可思议道,“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陈楚玉就是现在的弘远皇帝,只是我们不够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