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太和殿上,两个莽夫抬了块巨石放在中央,上书六个大字,“武朝启,帝业兴”。
众臣议论纷纷,刘太尉向熙贵妃进言,“贵妃娘娘!有人在大通河里打捞起一块巨石,上面写着,“武朝启,帝业兴”,我想这是上天的一种暗示。武王先号武王,满朝上下,无人能及武王之功业,陛下重病不起,还请贵妃娘娘在陛下清醒时建议其早立遗诏,上从天意,将皇位传于武王!”
“刘爱卿,单凭几个字,算不得数~!”武王故作谦让。
熙贵妃已与武王串通,“王爷不必谦让,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此事我会向陛下谏言!”
“上从天意,传位武王!”刘太尉带头高呼,“上从天意,传位武王!”群臣莫敢不附和,史幕廉首鼠两端。
奕王冷漠麻木,对父王伤透了心,贤王父子则胆战心惊,如利剑高悬,如此一来,他们的身家性命危矣,萧云峰义愤填膺,心中不服,期待皇上病愈,主持朝局。
熙贵妃看了看高德昭,对其施压,高公公了然朝中局势,想着回去通风报信。
散朝后,瑞王悄悄追上萧云峰的车驾回到府邸,“瑞王?”吴明赶过来问,“瑞王殿下,意欲何为?”
“本王有事,吴护卫不请我进去坐坐?”瑞王故作轻松地说,“和张珺订亲的可不是我!”
萧云峰表情暗淡,对吴护卫点了点头,让瑞王进府。
“瑞王殿下找我何事?”萧云峰问。
“眼下局势,瑞王不该对我如此冷淡!”
“有话快说!”萧云峰余怒未消,还在记恨瑜王抢亲的事。
“萧将军手握重兵,而今可是朝中各方势力争抢之人物……”瑞王毫不掩饰企图。
“我只效忠于陛下!”
瑞王笑了笑,“你看这情形,还能明哲保身吗?”
“我会等陛下醒来……”
“只怕你想表明忠心的时候已经晚了……”
“此话何意?”
“难道你看不出,在武王眼里,非友即敌?”
萧云峰迟疑。
“镇国公年纪也大了,不要给他添麻烦!”瑞王提醒他。
“可我为何要站在你这边?”
“难道你要支持抢走你未婚妻的人?”
萧云峰正直地说,“如果陛下立他为储,那我也只能遵从旨意!”
“好一个大度豪迈的萧将军,不过可惜,如今他的命和我的命都悬于一线了。武王随时可能发动行动,届时将是我等的亡命之期,我劝你还是打起精神,早做准备!”
萧云峰想了想,如若皇上醒来,必不可能传位于武王,眼下,瑞王威望最高,便点头答应跟从,瑞王高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若事成,我必会对你加官进爵!”
二人达成联盟,萧云峰问瑞王,“大殿下,明日是否是张珺和瑜王的婚礼?”
瑞王难为情地点了点头,萧云峰挥剑砍下衣袖的一截,“这便是我送他的贺礼……!”
高德昭把武王举谶纬的事告诉皇上,皇上知道武王这是要起事了,与高公公商议不日布下陷阱,先假意答应传位,诱杀武王。
永晟六十八年,七月十五,距离张珺萧云峰的婚礼不到十天的功夫,瑜王在贤王府举办了婚礼,迎娶张珺。
来人不是很多,大家都惧怕武王猜忌,酒席很是清静,奕王急得在府中坐立难安。
“怎么办?她执意不肯跟本王走,难道就要眼睁睁看她成为陈楚玉的女人?”
“张珺是铁了心要报仇,眼下这种局势是劝不回了!”孙羽道。
“不行,就算抢本王也要把她抢回来,她只能是我的女人!”奕王急急地冲向贤王府。
“殿下,吴护卫来了!”赵齐禀报瑜王,瑜王心知肚明,“我知道,这种情况,他是不会见我!”
“瑜王殿下,”吴护卫行礼,手中拖着一份贺礼,“将军命我前来送上贺礼!”
“他的伤好些没有?本王知道他不愿意见我,也未敢去看他!”
吴护卫冷冷道,”多谢瑜王挂怀,将军已经无碍!”
赵齐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又是一截断袖,“殿下~!”
瑜王心灰意冷,“我不怪他,是我有错在先!”瑞王在一旁得意。
“没别的事,在下先回了!”吴护卫冷冷地出府。
瑜王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