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一听,立即带着这人去寻找尸体,结果去了深潭附近,却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宋远又说道。
“这又是为何?尸体呢?”
“这人从尸体上摸到玉佩后,忍了五日方才去当铺换钱。五日过后,再去寻找,哪里能找到什么尸体,只怕是早被山中野兽拖了不见综影。”宋远苦笑道。
“后来呢?官府可曾查到什么?”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仅凭一个玉佩还有些配饰自然无法给出结论。这当中变数太大,倘若哪个孩子碰到了齐大人的公子见财起意,抢了他的玉佩,然后又不小心溺死于深潭,时间长了真还说不清楚。”
宋远说着话,乐无言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种无头悬案,官府必定不会大肆宣传,同时也关乎到齐大人一生的清誉,在小部分人闭口不谈后,这事也不了了之。”
“齐大人的公子叫什么名字?可有打听到。”乐无言忽然开口问道。
“齐桓。”宋远答道。
“齐桓...”乐无言小声念了一遍,猛的站起身来,一脸亢奋说道:“我有一种猜测。会不会现在的齐参领就是齐大人的公子,而死在深潭里的那个男孩才是真正的齐一冰?”
“啊?”宋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乐无言。
“他们可能在某个时间上相遇,又或者他们可能做了某些交易,齐桓将自已的玉佩交给了齐一冰,然后...杀了齐一冰,而真正的齐桓却是以齐一冰的身份活着。”
乐无言两眼放光,似乎是在为自已的猜测兴奋不已。
“哥,你这说的也太不可思议了。”
宋远咽了咽口水,“以齐参领现在的年纪,放到五年前时他还只是个十二三岁孩子,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丧心命狂的事来?”
“而且,此事逻辑之严密,行事之谨慎,不应该是一个孩子做出的事来。哥,你这猜测当真是天方夜谭,不可信啊!”
“没有信与不信的事,只有存不存在的事实。”乐无言说道。
“可是,你所猜测的每一项都没有证据来证明。”宋远辩驳道。
乐无言无力反驳,又默默的坐回到椅子上。
“哥,我知你做事谨慎,所有疑虑必定查个水落石出,可是对于齐参领的事,你思想上先入为主,所以一直心怀芥蒂,故而疑虑重重,若是以现有信息来看,齐参领身份应无问题。”
“但愿如你所说吧!”乐无言苦笑一声。
宋远没有接话,乐无言也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有一阵。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来。”宋远忽然说道。
乐无言看向宋远,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齐家村打听时,有一老者欲言又止,我多番询问,又付了些银钱,他才告诉我一个秘密。”
说到这里,宋远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位老者说齐一冰小时候做些坑蒙拐骗上不了台面的事,有一次被人拿住后痛打一顿,在他后颈处留下一道伤疤。”
“是吗?”乐无言想到有一次帮助齐参领穿戴盔甲时,在他的后颈处有一道伤疤看的分明。
“看来,是我多虑了。他真是齐家村的那个孩子,他就是齐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