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堂上，或者说在实验室里，徐晶看着面前的30名学生，指着一旁的尸体讲解道。

“这个两个猪头的生物叫并封，它拥有着两个不同的思想，有很强的力量与防御力。受到袭击时，它的两个头会同时对袭击者发动攻击，不过也因为两个头拥有两个不同的思想，所以有时候它们的意见也会大不相同，常常会发生争吵。”

“它们味道最好地方是腿部，肉质紧实，很适合制作火腿，它的弱点是位于身体中间下方的排泄口，在那里只需要用刀用力一划就可将它的身体分成两半，其他地方有着厚厚的脂肪层，如果实力不允许记得攻击排泄口。”

顾雪看着并封那坦克大小的身体，快速的拿着手中的笔将徐晶所讲的记下，没一会徐晶便将这具尸体交给了学生们，在一旁指导他们如何去了解和解体并封。

而就在临近下课的时候，顾雪找到了徐晶，之前她在白团那里问过研究体系，不过白团只给出权限不足这几个字，没办法，顾雪只好在课堂上徐晶了。

徐晶听到顾雪的问题，愣了一下，说道：

“其实研究体系是所以体系中最简单的一个了，它的核心要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背，背下所有有关于妖物和神的知识，再通过仪式就可以得到力量。”

“那，老师我们现在算研究体系吗？”

徐晶摇了摇头。

“从定位上看，你们目前不是研究体系的一员，只可以说是实习生，当你掌握十钟不同知识后再通过仪式，你就成为一级研究员了。”

“然后呢？”

顾雪好奇的问道。

“然后就是学习100种不同的知识晋升二级研究员，200种不同的知识是三级研究员，500是四级，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只是三级。”

顾雪听到徐晶的话，嘴角有些抽搐，徐晶也看出来了顾雪心里所想的东西，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10到100的跨度有些大，但是没有办法啊，毕竟是老祖宗要求的，他们啊什么都好，在仪式里常常说笑，但是啊就是老让我们学习还特别严格，我当初从一级到二级花了我两年的时间，全都在被知识点，一点娱乐时间都没有。”

顾雪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出声道：

“老师，那我们如果没有背牢知识点怎么办，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没有，就是单纯的晋升失败，不过老祖宗们也不会告诉你哪里没有背熟哪里少了，所以你也只能重新补差补漏，一级到二级花费时间最长的好像花了整整五年，一共失败了17次，搞得所有老祖宗都认识他，一天到晚在仪式里问他的情况，可惜我们没有办法告诉他们。”

“为什么？”

顾雪有些不解。

徐晶的眼底闪过一丝忧伤，解释道：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哪怕他们在怎么和我们说话，那其实就是一场梦，我们听到的其实也是他们的心声。当你停下知识点的默背与他们对话时，你就会苏醒。我们只能永远的听着他们对我们关心的话语，却不可以回复他们，你明白吗。”

徐晶的语气充满了悲伤，每当她进入仪式晋升的时候，听着老祖宗们关心的话语，询问着人数为什么变少时，她的心中便充满了悲哀，可每次想要回答都会被迫醒来，然后终而复始。

随着知识愈来愈多，仪式的时间也会变长，老祖宗们的声音会越来越清晰，人数也会越来越多，她曾经听闻有一位老六级研究员晋升传说中的七级时，花费了两天时间，结果苏醒的时候却泪流满面，直呼自己对不起老祖宗，然后冲进了邪神大本营，杀了个七进七出，灭掉了五位邪神，但是却再也无法晋升了，因为他的内心在抗拒，抗拒进入仪式后听到老祖宗们的关心，每一次都是一场对心灵的拷问。

顾雪呆呆的看着徐晶，她感受到了悲哀，哪怕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带入其中后她也能感受到，那是一种时代所带来的绝望，随着人类的领地越来越小，生活在绝境中的人类，对于研究体系中的仪式会越来越无法抵抗，除非取得巨大的胜利，但这又无法做到，只能看着局势越来越差，成为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