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辜的小队长也被吓傻了,满脸都是泥巴和烟灰,看起来确实是被人一顿暴打,却只能磕磕巴巴地告诉巡逻队长叶格尔:“那些诺德人突然冲了出来,猛攻袭击了我们的哨岗,杀死了几个执勤的人,然后就离开了。”
叶格尔和他的罗多克重步兵们一晚上从一个哨岗奔波到另一个哨岗,直到晨光在天边亮起,他们终于抓住了那些诺德人的尾巴。那些装备简陋的诺德人惊慌失措,很多女战士发出细长的尖叫,看上去她们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路口面对这么多的罗多克人,惊叫着从两座茂密森林间的狭长地带后撤。那些罗多克人哈哈大笑,一群女人打仗简直是对战争的侮辱,更何况如果能够把她们俘虏,那么这些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诺德女人
“小子们,冲过去,拿走今晚的辛苦费!”一个老军士吹了声口哨“上啊,结束这起可笑的捉迷藏!”
铁靴踏地的声音在森林密布的林间响起,当他们钻入这条狭长的道路时,巡逻队长才意识到自己的军队每排只有不到五个人可以作战。整支部队如同被抻开的面条,变得又细又长,士兵们流淌着虚汗的面庞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叶格尔似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但已经晚了。
“长官!”一阵惊呼在士兵中响起、一阵牙酸的标n扎入人体的声音从树林间传开、一阵无可抵挡的眩晕涌上心头“撑住,长官!”
希尔薇举起第二根标n,又慢慢放了回去,已经不是时机了,那个肩膀被命中的军官被亲卫团团保护住,硕大的阔盾组建起一个小小的堡垒。那些罗多克人惊讶地发现,原本狼狈逃窜的诺德人不跑了,前后出现了密集的盾墙,他们精疲力竭地冲了过去,试图撕开这层阻碍。但这些精力旺盛的诺德人完全不在乎困兽之斗,在短矛与长剑的刺击下,尸体又将前后的路口进一步严严实实地封堵了一层。
“前进!”希尔薇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把他们的空间最小化压缩!”
混乱而精神萎靡的罗多克重步兵被两个中队的诺德重步兵压缩在中间,如同包裹在面里的馅饼,一点点被捶打、挤压,最里面的士兵甚至连剑都拔不出来。经验老到的黑加仑军士兵踩着罗多克人的尸体,将盾墙如同海浪一样扑在罗多克人的脸上。有些罗多克人试图进入森林逃跑,但是要么挤不开身,要么刚一跑进树林就传来一声声惨叫,在巨大的惊恐之下,他们像是面对烈火的蚂蚁,阵线更加拥堵不堪。
“从左边树林里冲过去,杀了他们!”希尔薇对旗手说道“向森林里的人打信号,冲锋!”
年轻的旗手上下挥舞着黑加仑军的狼爪旗帜,罗多克人正迷茫地试图从前后突破,亲卫们正在帮助军官恢复状态,只听得一阵可怕的嚎叫声,东部团的士兵的战斧狠狠剁在侧翼罗多克士兵的脖子上。那些连剑都没有空间挥舞的罗多克重步兵被推搡着挤在一起,伸手敏捷的瓦格良盾女甚至踩着盾牌向下刺杀,拥挤的空间就像是一滩沼泽,吸引住了罗多克士兵百分之九十的战斗力。
绝望的罗多克人发现,自己真的除了伸出脖子挨宰外,什么也做不到。甚至可笑的是,脚踩着脚的人群里,连脖子都伸不出来。诺德短矛下,一个个装备坚实的罗多克战士死不瞑目,巡逻队队长已经明白了,今天就是路的尽头。
在刀光剑影之间,罗多克人迎来了最后的结局崩溃,士兵们如同疯狂的蝗虫,扔下武器朝没有敌人的右侧森林逃跑。他们沉重的装备成为了障碍,磕磕绊绊地穿过树林,一个个惨死在埋伏者的手中。
“大人,我们也跑吧!”年轻的亲卫带着哭腔说道,他们扶着昏昏欲死的叶格尔队长,到处都是宰杀罗多克士兵的诺德屠夫,他们拧下死人的头颅,用他们的残肢祭祀野蛮的神灵“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了,你们走吧。”叶格尔痛苦地低下了头,鲜血沿着锁子甲流遍了身躯“我如果不能把他们带回去,那么也应当和他们死在一起啊,是的,死神来了。”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一群手持剑盾的诺德盾女敲打着盾牌,慢慢包围了剩余的七个罗多克人。希尔薇摘下头盔扔到尸体边,拿着剑盾走到队长的面前,用非常糟糕的罗多克语说道:“投降,只有这一次机会。”
队长撑住盾牌的边缘,抽出自己的直刃军刀,慢慢走到希尔薇的面前。
“按照你们的规矩,我们决斗。”叶格尔咳嗽了两声“如果我赢了,放我们走。”
希尔薇歪着头,似乎简单思索了一下,看起来并不表示赞同,手中的长剑狠狠刺透了叶格尔队长的胸膛,后者根本来不及格挡,就在盾女灵活的手腕下丢掉了性命。盾女们一拥而上,无论是年轻的近卫,还是年老的军士,统统留在了黎明普照的森林。
“现在,我们离胜利近了一步。”希尔薇喃喃地用亚麻手帕擦去剑上的鲜血,百无聊赖地走在尸体堆间“沃尔夫,这可超过你付给我的薪水了啊。”